到这种压抑与恐惧的气息,因为我知道,他们身手好,就像是是一层最坚固的堡垒。而现在,就算我们有六十来人,我仍旧感到不安。
现在是下午两点左右,老天爷的脸铁青的像随时都会大发雷霆,不徐不疾的风刮来,却冷的像刀子一样,割的人脸生疼。
我回头见那傻大力好奇的左右张望,显然没有我这般患得患失,他看起来很自然,我不得不感叹一句,无知是福。
“大力,你过来。”
我朝傻大力招了招手,他嘿嘿一笑,颠颠的朝我走来,我从大衣的口袋里摸出最后一块巧克力,悄悄的递给他,道:“大力,你就在我身边带着,如果有人要打我,不听我的话,你就帮我打他。”
他接过巧克力,一脸茫然的看着我,看来他是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想了想,我又用他能听懂的语言跟他说:“有人不听我的话,那就是不去给你找吃的,不给你找吃的,那怎么办?”
他看着我,抽着鼻子,扬了扬手里的刀:“打他。”
“对头!”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却发现那女孩一脸冷漠的看着我,眼中的鄙夷之色不加掩饰,让我好不尴尬。
大概步行了将近一个小时,因为砖厂的所在位置比较偏僻,所以中途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这让我紧绷的神经得到了缓冲,不免松了口气。
向前看去,黄土山下的砖墙内,里面都搭着铁硼,一堆堆已经烧好的砖整齐的排列着,等待着被运走,不远处有十数座砖房,那应该是砖厂工人休息的地方,五六辆运砖的中型卡车停放在大棚里,应该没有受到酸雨的侵蚀。
砖厂很安静,里面的人应该全部撤离了,或者是遇难了。
我看了一眼身后的幸存者,他们手里紧握着钢刀,神色有些忐忑,他们好像是在等我发话。或许吧,可能是我间接使得那王蛮子死于非命,又有可能是我的枪法不错,所以他们下意识的都将目光看向了我,等我做决定。
我突然感觉压力很大,那是一种毫无准备就被推到了风尖浪口的压力,他们稀里糊涂的将我当成了头领,将决定权押在我身上,而我,好像还没有具备这个资格。因为我害怕自己的一个错误的决定,就会让这些人死于非命,即使我对他们先前的所作所为愤慨不已,但仍然做不到让他们为我无辜死去。
我深吸了一口气,酸涩的空气有些呛肺,但已逐渐适应。
“留下一半人在这里等着,万一发生什么危险,也好有人在外边接应。其他的人跟我去,有枪的,会开车的优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