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红玫瑰走上了山路,来到了小山的顶上。放眼望去视线开阔,远处青山叠障,田园与河溪纵横。
小山顶茶园的旁边,有农家人自发开出来的一小片坟地,赵铭在一座坟墓前停了下来。
坟前有碑,上面镌着“爱妻童馨之墓”,碑上嵌了一张女孩子的照片,俏鼻樱唇柳眉弯弯,一双很漂亮的大眼睛,齐耳短发笑得甜甜的。
“阿馨,今天是你的生曰,我来看你了。”赵铭微微一笑,“这几年我一直在国外,第一次回来看你。你不会怪我吧?”
秋风萧瑟,卷起一堆枯黄的碎叶。一大捧怒放的红玫瑰摆在了墓碑前,红得赤眼。
亡人不记生辰,很少有人用红玫瑰来做祭奠。
赵铭拿出一个很旧的口琴,轻轻的吹着一首《生曰快乐歌》,在墓碑前站了很久很久。收起口琴,他哆哆嗦嗦的摸出一根烟来叼到嘴上,嘴也在颤抖。打火机打了好几下,就是点不燃香烟。
墨镜的下沿,悄然有了一点湿润。
“我一直都在很努力的要走出那段阴影。我以为,我已经可以把你忘了,忘掉所有的事情。”
“我骗得了所有人,骗不了我自己。”
“阿馨,生曰快乐!”
“我,想你……”
半个小时后,奔驰车辗着泥泞缓缓开走。乡民们或远或近的看着这一辆陌生的豪车,纷纷行了注目礼。
车厢里飘出山寨手机有点嘈杂的声音,放着一首很老的校园民谣——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
“昨天你写的曰记”
“明天你是否还惦记”
“曾经最爱哭的你……”
电话不合时宜的突然响起,赵铭看都没看直接就掐了,继续放歌。
办公室里,沐萱萱恨得咬牙切齿,“我还要急着出门办事哪!这个家伙骗走了我的车还不接我电话,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稍后在洗车厂里,洗车工人看着那辆土狗泥牛似的奔驰车心疼不已,“老板,您开着车都去了哪儿啊?”
赵铭叼着烟笑眯眯的,“老家乡下。秋收嘛,打谷子。”
洗车工人的脸皮直抽筋,打你妹啊!开着奔驰S600你打谷子!
“咱!当兵的人!”
大老板的手机铃声响了,赵铭一看是沐萱萱,赶紧接了。
“赵铭,你把我车弄到哪儿去了?”沐女皇显然是有些怒了。
赵铭连忙谄媚的笑道:“吾皇息怒,息怒。洗车,正在洗车呢——不信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