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陈雪琴则是缓缓落座,端茶抿了一口:“准备好了。”
王德彪闻言,眉宇间透出一丝兴奋之sè,但很快便隐藏在深刻的眉眼之间,重重点头道:“各方面都已经准备就绪,只等大小姐发号施令。”
“我需要的,是一夜之间掌控大权。”陈雪琴神情凛然地说道,“所以,你最好不要出差错。”
“大小姐放心,我们都是跟随老爷打天下的老人,沒有老爷的提拔照顾,我们根本不可能有今时今rì的安稳生活。”王德彪面sè泛起一抹妖异的红cháo,“只要大小姐一句话,我们随时为大小姐赴汤蹈火。”
“嗯,王叔的忠诚,我是知道的。”陈雪琴轻轻点头,脸上浮现一抹微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道,“坐。”
王德彪受宠若惊般落座,挺直腰板道:“为大小姐效力,本就是我应该做的,只可惜老爷沒能看穿他的狼子野心,否则,又如何会含冤而逝。”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陈雪琴淡淡摇头,“王叔,计划就在最近,你随时做好准备。”
王德彪双眸中跳跃着蠢蠢yù动的光泽,咬牙道:“是,大小姐。”
王德彪走后,陈雪琴微笑着站了起來,转头朝凌红说道:“你看,过半陈家元老站在我这边,而他,有只剩下半条命,你觉得,这一战我会输吗。”
凌红眉头深锁,对陈雪琴那膨胀的自信感到一丝不妙。
成功的人能够成功,往往是在面对成功时,能保持足够的冷静。
陈雪琴狠辣恶毒大局都有了极大的提高,可在细节上,她实在欠缺火候。
看似慎密的一场布局,一场逼宫,当真天衣无缝吗。
凌红作为局外人,又作为局内人,她觉得哪怕陈雪琴再步步为营,终究是匆忙了些,尤其是对手是全能型的陈逸飞。
“我去煮茶了。”陈雪琴不去理会凌红的胡思乱想,平静地说道。
凌红从沉思中醒來,好奇地问道:“药剂还有多少。”
“还能煮三杯茶。”陈雪琴双目中闪现一丝恶毒,“再喝三杯,这世上便再也沒了这药剂。”
……
书房传來急促的咳嗽声。
仿佛要将心肺咳出來一般,纵使是旁观者听进耳中,也深深地为咳嗽之人感到担忧。
这么个咳法,为什么不去医院。
陈逸飞将一块血红sè的手帕扔进垃圾篓,面sè苍白地伏案而作。
他那明亮俊美的眼眸浑浊而泛黄,毫无往rì的光彩,如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