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应该休个假,享受一下人生,或者是如果有什么心愿没了,趁着还没死于非命的时候去了结一下。
悲哀吗。
悲哀。
可不管是谁,在做什么工作,处于什么阶段,不都是悲哀的吗。
每个人从出生的那天开始,就在默默地等待死亡了,许多人在等待死亡的同时,还得为生活挣扎,为那荒废潦倒,为那不幸福不美满的生活折腾,等胡子花白,身躯佝偻,气息残喘的时候回头看看,嗨,时光多半被狗啃了,为自己活的rì子太少,少得可怜。
林泽可怜。
露丝也可怜。
在社会上挣扎折腾的劳苦大众也可怜。
林泽至少还可以壮着胆子做些旁人不敢做,也一辈子不能做的事儿,普通大众却没这个机会,也没这个胆子,他们得活着,为亲人活着,为家庭活着。
跟这些人相比,林泽觉得自己负担小很多,露丝也一样。
他们相视一眼,林泽很坦荡地笑了笑,说道:“如果哪天想做些想了很久,却一直没敢做的事儿,算我一个!”
“好。”露丝轻轻点头,送了一口汤进口中,咽下后,目光复杂地回望林泽一眼,平静道,“如果哪天觉得英伦是一个不错的旅游地点,是个不需要有任何负担,就能来去自如的地方,记得通知我,我给你接风!”
“一定。”林泽郑重其事地点头。
“今晚很冷。”露丝说道。
“天气预报说明天晴转多云。”林泽点了一根烟。
“哈,我刚才在想一个问题,你想知道是什么吗。”露丝忽地抿嘴笑了起来,那双漂亮的眼眸笑了月牙儿。
“嗯。”林泽莫名其妙地望向极少以这种口吻说话的露丝。
“我在想,如果我忽然强迫xìng地亲吻你一下,你会不会反对,甚至一巴掌推开我。”露丝说完这句话,极为罕见地俏皮地眨了眨眼眸,未等林泽开口,露丝迅速起身,转身离开餐厅。
她一面走一面说:“林泽,我从没在乎过你三年前对我做的事儿,想法,有好几次我情绪低落时,想到你那晚对我所做的事儿,我反而会快速平静呢,再见!”
林泽茫然无措地盯着渐行渐远的露丝,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方才收回视线,喃喃自语道:“或许,真该找个机会让她玷污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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