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人,只有这把断刀和这条她衣服上的布条,于是我收了起来,我发誓早晚有一天我会用这把断刀为她报仇,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二十年,天可怜见,你终于落到了我的手里,所以你会死在这把断刀之下。”
尚中兴说的很轻,就像在给穆春和叶开将一个悲伤的故事,只是他讲着的时候身子慢慢的蹲了下去,故事讲完,他一只手轻轻的揪住了穆春的左耳朵,然后断刀就那样放在耳朵的根部,没有迅速的划过,他只是慢慢的锯着,就好像他手里的不是半把刀,而是一条钢锯一样。
一声不成人声的惨叫在山峰上响了起来,传出去很远很远,将林子里休息的晨鸟惊起无数,然后铺天盖地的飞向蓝天,再向远处飞去。
叶开没有在这里停留,他离开了这里,他知道这是尚中兴自己的事情,他能解决。
蜀山不是一座山,蜀山是群山,叶开来到和那座山峰相隔很远的一座山峰上,然后坐了下来,从怀里同样掏出一个东西,一个长长的东西,这东西在晨光中闪着银白色的光芒,光光的杆儿上有几个孔,这是一把箫,于是,群山之中,晨光之中,箫声响起,如仙乐。
飞翔的小鸟停了下来,它们扭动着小小的脑袋四处张望,似迷惑音乐的来源,似寻找吹箫的人是谁.....
两个小时后,叶开回到了那座山峰,山峰上尚中兴坐在地上,手里还是拿着那把断刀,只是已经没有了穆春的身影,地上只有一滩血,一滩殷虹的血,在阳光中显得如此的刺眼。
“我们走吧,这个地方我以后再也不会来,因为我已经放下了所有,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想我心中的坎永远也过不去,你不仅救治了我的身体,你也救治了我的灵魂,能够遇到你。是我的福气。”尚中兴见叶开回来,站起身,将那把断刀重新用黑布包好,然后藏在身后,说道。
叶开点点头。他没问尚中兴把穆春弄哪里去了,但是他知道穆春的下场绝对不会好,甚至可以说是很惨很惨,从他离开时尚中兴的动作可以看出来,穆春多半被尚中兴一刀一刀给活刮了。
叶开没有认为尚中兴残忍,对待凶残没有人性的人就应该用非常手段。用太温柔的办法只是对他们的仁慈,他们不配用仁慈的手法对待,因为他们没有资格。
恩怨随风散,救活在世人。
叶开知道,尚中兴到现在才能算是彻底的治好了。就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不仅是筋脉好了,他的灵魂也活了过来,现在的尚中兴才是一个真正正常的人。
两个人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