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住了她，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本来嘛，技术不成熟就急着应用那完全是在作死。至少作为一个科学家，汐讲究实事求是，到底谁该负主要责任，他一清二楚。这次实验的意外，主要责任明显是他自己。

“哎呀……我的模样还真是有够悲惨的。”

看着一地的残骸，汐边摇头边咂舌。

“你是来向我索命的吗？本来我还苦于无法自我了断，但如果是你的意愿的话……请吧”

她闭上了眼睛，挺起了胸膛，等待着死亡降临的那一刻。

“也许这样，就能在一起了？被汐亲手杀死，也算是赎罪了吧……”

她虽然这么想着，但预料的疼痛并没有降临。她感觉自己被轻轻的抱住了。

“我救了你，再动手杀你……这不是有病吗？这么多功夫不就是白做了吗。而且这次真心不怪你。”

“可是……可是是我……”

“不……璐子，你回来比什么都好，再说，我这不还没有……”

本来他是想说“还没有死的”，但看着一地的残骸他愣是没说出口。

“呃，反正死了也没事，我不还在这吗。”

“嗯？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比较复杂……从严格的意义上来讲，我确实被你杀死了……但从广义上来说，我并没有消亡，只是换了一种存在方式而已。”

这话讲了和没讲一样，不管别人懂不懂，反正璐姐是不懂。

“这么干说有些困难，还是演示一下吧。”

接着，汐的身体突然变得透明了，在璐子惊讶的目光中，她的手竟然能径直穿过汐的身体。

“你是……幽灵？！”

璐子给出了一个第一印象。

“我倒是从没有见过什么幽灵，不过现在的状态和那些传说中的幽灵有些类似。而且可以调整自身的存在强度，就像这样……”

汐再次变回了原先的样子，这下璐子又再次能触摸到他了。

“我现在只是一片信息的聚合体而已。嗯，要说的话，和传说中的思念体有些类似吧。我现在的身体并非由实体构成，而是由少量的物质和力场维持的。

虽说意识的基础是物质，但根据爱贝伦茲因先生的理论，质能本一体，而且哥德堡学派提出的量子纠缠和多维度学说，我的思想本体其实位于德拉克的高维弦海洋之中，这里，存在于你眼前的只是一个包含必要信息的投影……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我这么学渣还真是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