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马官,想起先前银狐还对自己尖吼,就不由得头皮一阵发麻。
媚灵如同正好想起这马官一般,一转头向他看去,吓得他接连倒退几步,结果被身后的马槽一下绊倒,立刻翻身栽了进去,呛地半身湿透喝了一肚子水,恶心地连连咳嗽不已。
媚灵大乐,在丁冲耳里发出银玲般的咯咯娇笑。
丁冲没有注意身后,对着地上脖颈飙血的管家淡淡地道:“说,我这三位好兄弟在哪儿呢?”
“长、长乐赌坊!”
丁冲再无犹豫,飞身跨上一匹骏马,便欲拍马出走。
“丁冲,你欠我黄家这么多钱,还敢纵容宠物伤我堂堂黄家六管家,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形势不如人?待到明日讨债上门之时,我便要扒光你家女眷的衣服吊起来打,方解我心头之恨!”
黄家六管家这时翻身起来,使劲捂着脖子上的伤口对丁冲破口大骂道。
丁冲脸色一沉:“六管家是吗?那就今日让你明白什么叫形势不如人!”
说罢甩出一条马背上的套马绳,正好将黄四的脖子一把套住,他使劲一拍座下马匹,便拖着黄六向外疾驰而去,只留下一地的血痕。
肖洪彻底傻眼了,感觉这一时之间变化太快,焦急地捶着手踱起步来,“怎么办怎么办?少爷又犯二劲了,人家催债,你还往虎口中送?还要得罪死黄家的管家再去?这不是授人权柄、羊入虎口吗?老爷不在府,谁才能救得了少爷?”
“对了,你,快去禀报安小姐!”
“啊,哪个安小姐?”有些楞神的仆役被这变故一时搞得呆呆的,回不过神来。
肖洪涛啪地一个耳光就抽在了他脸上。
“犯什么浑?还有哪个安小姐?自然是当朝丞相安似道的孙女,少爷指腹为婚的安小姐安如燕!快快请她去长乐赌坊救少爷!”
………………
长乐赌坊,正是营都四少中黄动的家族产业。
一个奢华至极的包厢之内,三名衣衫华贵的青年正品茶谈笑,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三哥,你说老大看到我们的催帐单脸色会变成什么样?会不会气得吐出一口血来?要知道,我们当初可是承诺的十年内不要帐的。”
一个脸带桃花之色的俊美少年阴险地笑道,正是营都四少中的韦祸,祸害了不知良家少女。
“嘿嘿,以老大被我们整日吹捧得自以为天下第一的脾性,定然受不了被人逼上门要债的事,说不定,此刻正一边吐血一边赶来此处,要和我们理论一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