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的视线开始有些模糊，他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那个以胜利者姿态站立在自己身前不远的年轻人。

他想看清楚，这个曾经被自己无情抛弃，拿他去换取利益的弟子。

他努力的将眼睛几次睁大，那模糊的视线变得有些清晰，这就是那被驱逐出师门的弟子……这就是那个没有武体的弟子。

后悔！李赤冥曾经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往日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飞速变化，他开始后悔。

后悔当日选择江峰，后悔当日没有杀掉羿立，后悔放弃羿立，更后悔……李赤冥眼前出现了燕七七的影像，那个曾经自己最得意的女弟子，那个曾经号称可以代表燕子山的人。

“师父，你给我下药了？”

“师父，我死……没关系……若是用我的血肉可以让您修复伤痕，那是最好。只是请您，不要再杀害其他师弟师妹了，好吗？”

“师父，我就要死了，日后不要修炼这邪门武功了，我感觉它只能暂时治疗你的伤，当你发生大战时，伤会再次出现……”

“师父……”

泪……在李赤冥眼角滑落……

许多人好奇，为何跟羿立关系很好的燕七七，为何没有出面阻止这次的争斗。

很多人疑惑，为何直到战斗结束，燕七七都没有出现！

那是李赤冥最骄傲得意的弟子！即便相隔万里，燕七七只要知道此间的事情，就是死，也会出现在这里才对。

可……她为什么没有出现？

只有李赤冥知道。

“七七……”李赤冥张开嘴，鲜血率先涌出，发着几乎无人能够听清的话：“为师对不起你……”

“七七师姐……”羿立皱眉，这个前师父心黑手狠，为了他那个武体徒弟江峰，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李赤冥仿佛没有听到羿立的提问，他的眼里甚至连这个曾经的弟子都没有，一双失神的眼睛望着天空，燕七七好似这一刻屹立在云端，散发着燕子山女神的光彩。

数息，李赤冥胸口剧痛将他拉回到了现实，他看着羿立几次张口想要说话，却都被血泉给淹没了嗓子。

“当日你抛弃我，将我出卖，是因为我没有武体。”羿立抬手擦拭着唇角血渍淡淡说道：“我不怨你，我知道……这天地之间从未有非武体站在真正的顶点。我更知道，你对非武体已经认命了。可我，不认命！”

“我……地下……看着……”

李赤冥张嘴喷血断断续续的说着，眼睛没有了最初的愤恨，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