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渐渐泛起了一丝涟漪,咧嘴涩声道:“释怀什么?一个人若是连心都死了,还谈什么释怀?”
“二伯,天涯何处无芳草,您何必为了当年萧家的一个女人,折磨自己这么多年呢?”
左冷权很不理解地劝道。
在他的眼中,女人不过只是开心时的玩物罢了,他左大少一招手,大把的美女都会排着队来让他挑,他实在不懂当年同样在京都里叱咤风云的二叔为什么会堕落到今天这一步。
“你不懂。”
男子的声音沙哑无比,低声道:“你不懂一个原本都要跟你谈婚论嫁了的挚爱,突然跟别人离开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她走了,证明她并不爱您啊,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好值得留恋的?”
左冷权继续劝道:“二伯,您当年的威风呢?她跟别人走了,您应该去报复啊!去报复那个抢走了她的男人,去报复李家!”
“可是她死了!!”
男子突然激动了起来,盯着身旁的左冷权,双眼之中布满了血丝,就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
“咕咚咕咚……”
拿起桌上的酒瓶,他一把崩掉瓶盖,然后仰脖往口中大口大口地灌了起来,任凭从他嘴角溢出的酒水肆意地在脖子和胸前的衣襟上流淌。
“她死了,李云空也死了,他们的孩子也在孤儿院中被大火烧死了,我他妈的找谁报复?!”
狂吼声中,男子又疯狂地往自己的口中灌起了酒,干涸的眼角却是有两行浑浊的液体滑落,混在酒水中,不知是苦还是咸。
“二伯,我以后再来看您。”
左冷权叹了口气,拍了拍男子的肩膀,起身走出了小屋。
一年多没见了,二伯还是跟当初一样,没有丝毫重新振作起来的样子。
而对于他的遭遇,左冷权其实也是相当唏嘘的。
当年他与萧家长女萧雅娴在两家长辈的促成下已经订婚,可是后来萧雅娴却是极力反对起了这桩两个豪门之间的联姻,执意要跟豪门李家中的李云空走到一起,两人甚至不惜私奔,离开了北平京都!
可是没过几年,当这两人的下落隐约被查出来了的时候,却是飞来横祸,李云空和萧雅娴夫妻离奇死于车祸,而留下的一子一女在被送入孤儿院中不到两天,也同样葬身在了大火之中!
所以暴怒的李家和萧家才会处处开始针对左家,认为是他们的报复。
自此,左家在政坛和商海中的处境自此开始处处受制,要不是还有老爷子这根顶梁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