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对方正在挣扎的表现。而是另外一些，一些出乎自己意料的表现。

突然，头颅掉了下来。

滚在脚边的时候。眼睛似乎还在看着——没有感情的，空洞的双眼。尤利西斯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

他蹲下身来，把地上的头颅捡起，这一刻所能够看见的已经不再是那个可爱的小女孩，而仅仅只是一张不能够称之为脸的脸谱。

完全没有任何的内容可言，仅仅只有这一道裂缝，可以称之为口的地方……或者说是发声的地方，至于那身体，也不过仅仅只是木偶般的东西。

“彻底被欺骗了吗？”尤利西斯默默地拿着手中这个头颅，忽然用力一握。把整个用特别材质制造出来的东西给捏碎。

而后，声音才在尤利西斯的身边响起。

“那是我的女儿，我爱她更胜我的生命。所以，你觉得我会在明知道你不知道隐藏在什么地方的情况下，让她离开保护之中……吗？”

“看来是被彻底摆了一道了。”尤利西斯轻笑一声，“不过也罢，能够把你引出来，目的也算是基本达成了。”尤利西斯忽然张开双手道：“知道吗？自从想起了不属于尤利西斯的所有记忆开始，我就开始无比厌倦这个纪元……而现在，我最讨厌的就是你。”

沉默过后。赵楠忽然道：“理由。”

“为何要妨碍这一次纪元破灭？”

“你厌世。”赵楠却叹了口气：“作为至高，竟然厌世，确实出乎意料。”

尤利西斯轻笑道：“并没有意外或者不意外，假如你能够承受那从纪元初开就存在的孤独感的话……你不觉得这个纪元的一切实在太无趣了吗？”

“二万七千年吗？”赵楠点点头：“确实是相当漫长的时间……我稍微有些明白你的心情了。不过尤利西斯……收手吧。你不应该在这里自我毁灭。你拥有离开这个破灭纪元的资格。”

“已经不再重要了。”尤利西斯摇摇头：“都不再重要了……就让这一切，从今天开始真正地终结吧！死亡后，就什么也感觉不了了！你虽然打退了索托罗斯，但并不表示你真正拥有对抗至高的能力……作为神选者，你或许另辟蹊径获得了一些奇异的能力，但不要忘记。这个纪元的最高能力依然还是体现在至高之中。”

大地，开始震荡。

“你是天地纪元之间唯一诞生出来的，独一无二的生命表现形式，说是这个纪元的宠儿也不为过。”

于震荡之中，赵楠轻轻叹气道：“但不管如何，你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