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随口应答了，接过那张用金箔做的名片，麦当肯觉得自己以后都不会再找王昊了。

几分钟后，坐上一台劳斯莱斯幻影，麦当肯还没来得及感受名车的奢华，随手刷朋友圈的时候，看到一条几乎令他心肺停止的微信。

他连忙打那个随口都能背出来的电话。

“翠花，是我。”

电话那边响起的，是一个平淡的女音。

“你终于肯给我电话了。”

“抱歉，最近太忙了。”麦当肯犹豫了一下，声音带着颤抖：“你……你妈发朋友圈，说不论是谁，只要给两份【万紫千红】就能娶走你，这是真的吗？”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钟：“我妈养我二十多年，总得给家里留点什么。我弟弟被逼婚了，他还等着我的礼金呢！”

“我们……我们……”

“麦当肯，如果你真的爱我，哪怕你网贷也给我搞30万回来！”对面的声音陡然尖锐起来。

时正红灯，麦当肯恰好看到路边停车场门口放着一个牌子【无抵押贷款，月息5厘】。麦当肯突然感到一种无法形容的锥心痛。

30万？加两个零都不是事。

但……

值得么？

“我们分了吧。”

“好！”

切断电话，麦当肯感觉自己面对耐萨里奥都不曾有如此烦躁的感觉：“司机大佬，麻烦回去王总那里。”

当天晚上，一个豪无人性的卡拉OK房。

看着无敌的江景，再看看在劲歌的热烈气氛中，激情扭动着身躯的一众美女，麦当肯疯狂给自己灌酒。

每一张献媚的脸端来的酒，他都来者不拒。

喝着喝着，他就吐了，一边吐一边哭：“王总，让她们走吧。”

王昊一挥手，群魔乱舞的景象三几下就消失了，每个美女走时，目光中都带着哀怨。

王昊揶揄麦当肯：“怎么？一个都瞧不上？”

“当我是瞎子么？好多要么腋下有几个小疤，要么屁股下方的大腿上有两个小点，都他妈是人造人！”

王昊耸耸肩：“没办法，这年头就是这样，好姐妹不求同年同月生，只求同医院同医生。这年头，没什么完美的，漂亮的至少经过微整形。就算真的有天生丽质，气质这一项拿捏的死死的。”

有练过形体的，和没练过的，气质有天地之差。

就算是简单的花手，刻意弄出来的，和自然流露的，所带来的美感完全不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