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在于如果就在汉军眼皮子底下搞“叛变”,匈奴人是不可能不攻打他的营寨的,只有回到县城里,让匈奴人去城外扎营,才有匈奴人与魏军不交战的可能。
如果野外直接用这个计划,对岸的汉军不是傻子,他们看到匈奴人大摇大摆地投降过来,魏军就在旁边看着,也不进攻,或者匈奴人要叛投,也不攻打魏军,那完全是把汉军当白痴糊弄,肯定不行。
所以毋丘俭就只好撤回去,结果汉军还是在沁水西岸继续驻扎,反正就是连河都不过,更别说攻打县城。
“这是怎么回事,沈晨在河南?”
此刻毋丘俭看着手中的公文,怒喝道:“对岸的“沈”字旗帜,根本不是沈晨本人。这些天来,那对面的人就一直在用沈晨的印信给刘豹他们回信,他在愚弄我们!”
旁边副将王休说道:“将军,沈晨不在此地,他去了洛阳,说明他并未想与匈奴人联合。也许是匈奴人依旧想要叛逃,将消息泄露给了他。”
“嗯。”
毋丘俭冷声道:“来人,把刘豹刘宣刘去卑等人杀了,将他们族人夷灭!”
“唯!”
旁边亲卫便领命离去。
就在此时,并州刺史梁习连忙说道:“将军且慢!”
“嗯?”
毋丘俭看着他道:“你有何事?”
梁习就说道:“匈奴人叛逃的事情已为将军所知,他们若是敢泄露,身死族灭矣,这不符合常理。”
“唔。”
毋丘俭也是个聪明人,只是一时失去理智,被梁习提醒才觉得事有蹊跷。
梁习继续道:“所以卑以为,这很有可能是沈晨根本不信任匈奴人,因而干脆声东击西,不管匈奴人死活,先得了洛阳再说。只是恰好呼厨泉逃跑,陛下让守军去寻,才被沈晨得了破绽。”
“嗯”
毋丘俭微微点头,梁习说得很有道理。
梁习最后道:“何况匈奴人现在还驻扎在营外有数万人,若是此时将军斩了他们的首领,恐怕立即就会哗变,坏大事矣。”
“子虞之言甚是有理,我差点误了事情。”
毋丘俭惊出一声冷汗,随后问道:“那按照子虞之言,我应该对匈奴人处之?”
梁习说道:“将军应该对他们晓之以理,告诉他们沈晨对他们不管不顾,根本没有在意过他们的性命,如此方能稳定匈奴人之心,这样纵使沈晨大军杀来,我们也有兵马多寡的优势。”
“嗯,那就按照子虞的意思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