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家,你看,本子上写着,陈壶底嘛。”
他俩只是干嘛来了,拘魂!那个本子不是记载拘魂名单的,还能是什么!
我到寿限了?不可能啊,我这还没活到三十呐,不是地府表彰我了吗,表彰完了就来抓我,你们这也太不会办事了。
我大气不敢喘,藏在门板后面,我还不想死呐,我是阴阳先生,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听着俩人“哒哒”的脚步声离着越来越近,我的心快跳到嗓子眼里了,我得藏好了,我还年轻,我为地府做过贡献,我不能就这么死去。
我藏在这听着他俩的脚步声就进了院子。
我听到白无常拍了拍黑无常的肩膀,怪笑着说道,“你看门后面那个傻、逼,举着桶扣在脑袋干嘛呢?”
我把桶微微一抬,就看见黑无常一闪身就到了我面前,抬手就给了我一个大耳刮子。
我没敢出声,就这么站着。
白无常笑道,“大半夜举个桶扣脑袋上,他脑子有病,你跟他上什么火啊。”
黑无常说,“打得就是他,你没看他举个桶吗,这是笑话咱俩的帽子不好看,讽刺我们呢。”
白无常一听也过来“啪”一声就给了我一巴掌。
我招谁惹谁了,谁讽刺你们了,我恨不得绕道走,举个桶别让你们看见我的脸,你们两个爷思想还真是丰富。
黑无常一把夺过桶,喝到,“把桶拿下来,没收!”
我不敢吱声,就在那站着,白无常又问我,“陈壶底是在这家吗?”
我点点头,指指楼上。
他俩一听,拎着桶,一蹦一跳的就往屋子里蹦去。
我松了一口气,半只脚踏出门外就准备开溜,后面却传来一声怒喝,“站住!”
完了,被发现了!我转过脸来,紧张得不得了,白无常问道,“你看得见我们?!”
我赶紧摇头,用手捂住眼睛,“我看不见你们。”
“看不见我们?”
我捂着眼就往外面走,“看不见,我瞎蒙的,男人的直觉。”
后面再不出声了,我悄悄往回一瞄,他俩进门了,能躲几天算几天,我还没活够呢,你们不能这么对我,这不是卸磨杀阴阳先生么。
我刚没跑几步,就听到客厅里传来一声怒吼,吓得我直接摔倒在地上,“老大,不得了了,有人偷我们家桶!”
然后就是稀里哗啦一阵乱响,“暴力抗法,抓起来!”
我趴在地上,起不来了,腿抽筋了,浑身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