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奥斯陆峡湾海滨公路边缘的森林里穿行。进入森林时天空就已经变暗,森林之中由于树木的遮挡光线很差,好在我的有夜视功能的面具使我能够看清周围的环境。我在森林中行进了半小时之后天空完全的暗了下来,我并没有向森林的深处走去,一直都在离公路不太远的森林边缘,虽然公路上的情况看不太清,但是可以听到不时有汽车驶过。而在林中,在这半小时之内,我已经碰到了不下三十个僵尸,那些僵尸犹如散步般的在林中穿行,一个个如同夜游的鬼魅。
由于地形的缘故,我前进的速度不快。在我行进的过程中,我试着和常坤联络了几次,但是一直都无法接通。直到深夜,大约在奥斯陆时间当时的凌晨一点左右,北京蜂巢应该是在早晨的七八点的时间,我终于再次与常坤通了话。常坤的声音有些焦虑,这与她一贯的作风不符。自我认识她一来,这还是我第一次从她的声音里听出她的不安。她先是询问了我目前的位置和状态,然后她要我赶到位于奥斯陆东南方向的某个地区,她给了我具体的坐标数字,她说接应我的飞机已经启程了,大约八小时之后就会到达约定的地区。我记下了她说的几个数字,在通讯器上输入了这些坐标。我的通讯器显示出了该地区的卫星地图,那是奥斯陆峡湾东侧,接近森林的一条公路。那条公路处在城市的边缘,附近是一些农舍式的建筑。我大概计算了一下到那里的距离,发现如果步行的话,恐怕需要走十几个小时。我对常坤说明了这一情况,告诉她要接应我的人在圣彼得堡中转的时候再和我联系。常坤说她也考虑到了我的前进的速度,因为在我们的行动结束后,挪威被斯特林控制的军队已加紧了对附近地区的警戒,尤其是在峡湾的西侧,在我们与潜艇和追击我们的挪威军人交火的地区,也就是我现在所处的位置,如今有大量的军车巡逻。跟据卫星的显示,这些军车中穿插了不少导弹发射车,所以我们的飞机无法在峡湾西侧接应我。相对而言,常坤给我坐标的那一地区比较平静,敌人可能考虑到行动结束后我们的逃亡路线一直在峡湾西侧,所以放松了对那一地区的警戒。常坤在通话的最后要我尽量隐蔽的前往接头地点,她说一切都等我回到蜂巢之后再说。
我从常坤的语气里听到了不安,这让我有些惶惑。常坤是我认识的女人里最坚强、最冷静的一个。可是刚才的通话里她给我一种无助的感觉,虽然我们通话的时间不长,但我还是从中感到了她内心的波澜,这不是我所认识的她。我想如果只是因为我的处境的话,她不会如此担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