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的恩恩怨怨,便一笔勾销。”
他抬着手。似是有些兴奋,手都有些颤抖。钱同之前说过再也找不到他们,可是他又怎么会相信这样的话?
片刻之后,屋内传出了声音:
“他们都死了。”
周国强心里一寒,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忽然间一声叹息传来。钱同忽地重重的叹了口气。周国强心中一动。
钱同的声音缓缓的传来,一如既往的疲惫和苍老:
“正儿已经知道我身患绝症。难以治愈,他陪了我几天,今天被我赶上山去了。国强,我要谢谢你,正儿从来没有这么关心过我这个父亲……”
钱同停了下来,周国强沉默了一下,冷冷说道:“你何必谢我,你如此重情义,你当年的那些兄弟们,一定感激你得很。”
钱同没有接他地话,反而自言自语般的轻声说道:“当年我到清河镇的时候,已经晚了先去的人半拍,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具具的尸体,和满地淋漓的鲜血。和我一起的人都兴奋了,踩着镇民地尸体一家一家搜索他们想要的任何东西。我也跟他们一样,只是我一边冲进各家各户地小院,杀人,夺财,可是另一边,心中却几乎是空白一片,脑子里嗡嗡的响,只有一个念头在打转,一定会有报应的,我知道,一定会有报应的。”钱同喃喃低语,声音已经微不可辩。
唐近楼细细看去,周国强听着他的话,脸上地肌肉已经颤抖了起来,他后背一暖,转过头去,苏雁月轻轻地靠在了他身上,唐近楼伸出手去,握住了苏雁月的小手。
“报应很快就来了,我们到清泉镇地时候,碰到了高手,所有人都死在了他手里,只有我活了下来……你不是问我额头上的伤疤怎么来的么?其实它不是摔得,这是那人留给我的一道剑痕。”钱同平平常常的说道,就好像说起早上切菜不小心割破了手一样,语气中没有任何仇恨,怨恨,愤怒,惋惜的意思,只是平平常常的诉说。
周国强忽然浑身一震,失声道:“都死了?”
钱同淡淡的答道:“都死了。只剩我一个,也该死了。”
周国强喃喃道:“都死了……”心中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痛,一时间五味杂陈,让他恍惚难辨。
周国强疑道:“既然都死了,你为什么能够逃出来?”
“我求他饶命,他放过了我,只是废了我的武功而已。”钱同淡淡说道。这句话自然而不扭捏,仿佛求人饶命也如同切菜划破手指一样,是小概率但发生也很正常的事件。
周国强彻底呆住,他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