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处打斗,立刻成了众矢之地。一方是阚棱沈光,另一方则是王玄应的护卫人马。没得杨浩命令,阚棱沈光明显没下杀手,王玄应却觉得丢了面子,不依不饶的率领手下围观。
“殿下,你的兵马怎么还没来?”宋智等了半天不见动静。凑近杨浩问道。杨浩默然无语。神sèyīn晴不定,不住扭头四顾,心中已把虚行之骂了个半死。
“这样下去不行,我去镇一镇场面!”宋智建议道。杨浩回头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才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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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咩—
一眼望不到尽地雪白羊群,密密麻麻的堆挤在天街地南街口的牌坊下。发出一片接一片的咩咩叫声,将整个三岔路口挤得针插不进。水泄不通。近千名士兵正在其中挥动兵器火把驱赶羊群,然而平常用来恐吓百姓,无往而不利的刀剑,面对这群畜牲却根本无用武之地,赶开一拨羊,另一拨羊又不惧生死的拥挤而来,人羊混在一起。天雪路滑,不时有人摔倒,十余名雪披竹笠之人挥动长杆,呼喝着咄咄之声,还在源源不断地把羊群从街上往这边赶至,本就狭窄的路口更是被死死堵住。
虚行之拽着缰绳,艰难地在羊群中行进,抬脚踢开一只挡路的羊羔。更多的羊顿时挤了过来,若非拽紧缰绳,险些就被挤得滑倒在地。扭头看看四周羊山羊海地情形,忽然苦笑一声,长长叹了口气。这么多羊,也亏得对方下如此大地功夫搜集。只怕洛阳城周围市镇里,现在连半只羊都剩不下了。
“见了鬼了!”裴仁基牵马走在虚行之身后,气得须发直竖,呛的一声已抽出刀来,向远处十余名竹笠人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阻挡朝庭军队,再不把羊赶开,休怪本帅大开杀戒了!”
“回禀大人!”一名竹笠人远远回话道:“我们兄弟是城外地赶羊人,无意冲撞朝庭,只是羊太多了。麻烦大人地军队先往后退一退。我们好把羊赶开!”
“混账!”裴仁基怒道:“哪有你们讨价还价的余地,本帅数十声。再敢阻挠,小心尔等xìng命!”
“大人!”那竹笠人不卑不亢的道:“羊是畜牲,听不懂人话,我们也没办法,大人要杀的话,只有悉听尊便了!”
裴仁基愈怒,挥刀朝天,所有士兵已全部拔出武器来,正要下令,却被虚行之抬手扫住。
“虚先生?”裴仁基微微一惊。
虚行之将他持刀之手缓缓按落,低声道:“这么多羊杀到什么时候,对方明显有备而来,小心被他乘虚偷袭,别浪费时间,咱们还是绕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