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了个眼sè,虚行之会意。拉了吴言一把,双双退出门外,花翎子也跟着走了出去,虚行之又转身将两扇门板带上。
待众人离去,商秀洵眼中怒火才渐渐消散,闷闷地坐在一边。杨浩察颜观sè了一会儿,才开口道:“秀洵,当rì我初见你时,在四大寇的重围之中兀自镇定如常,为何现在干戈未动,只不过离牧场稍远,却反而乱了心思?“
“那不一样!”商秀洵心烦意乱的道。
“有什么不同?”杨浩淡然道:“都是存亡之间,死生之道,输赢不过是一条xìng命,为将者。首先就要把自身置之度外。才能冷静的面对各种变化,所谓将为军胆。泰山崩于前而sè不变,糜鹿兴于左而目不瞬,这是最基本地素质!”
“此战关系我牧场兴衰,历代祖先的心血!”商秀洵沉声道:“若不能毕其功于一役,稍有差池,我便是死了,也没有脸面见历代祖先于地下……”
“你想得太严重了!”杨浩赶紧插言打断,道:“我问你,你此番带了多少兵马?”
“……四万余人!”商秀洵迟疑了一下,才答道。
“对啊,四万多人!”杨浩道:“这是什么概念?竟陵地方泽滔已经败亡,襄阳钱独关不过是个地方大豪,辅公佑的江淮军,跟四大寇正打得你死我活,放眼汉水两岸,还有哪方势力可以与你这四万养jīng蓄锐的子弟兵相抗衡?”
商秀洵顿时一楞,杨浩又道:“你现在正是以无厚之刃,入有间之隙,所谓游刃有余,换做旁人,早就横行霸道,耀武扬威,你却在这里疑神疑鬼,真是何苦来哉!”
“可是……”商秀洵迟疑了一下,道:“可是我们要攻打竟陵,必需先渡过汉水,然而附近的船只都被钱独关搜刮一空,搭建浮桥又因汉水水位高涨,困难重重,再拖延下去,万一竟陵情势有变,我们怎么办,班师回城,白走一趟?”
“钱独关竟然这样做?”杨浩眉头一扬,沉默了一阵,又倾了倾身形,意味深长的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直接攻打襄阳?”
“攻打襄阳?”商秀洵微吃一惊道:“这怎么可能,襄阳城高池深,夹山带水,易守难攻,钱独关又素得人心,再说,他手上还有殿下的人质……”
“人质可以先缓一步!”杨浩沉吟道:“我们只说襄阳城的形势,钱独关所依仗地,无非是以原汉水派为基础的民兵团,充其量不过一万多人,硬攻的话,他们凭城而守,自然是下下之策,不过所谓铁打地襄阳,纸糊地樊城,我们可以分兵两路,我自带一万兵马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