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商秀洵孤零零的一个,几只明烛,将她的影子晃动到板壁之上,伴着沙沙雨声,一样飘摇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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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说临战之际,以棋养神,对吧!”
祠堂正堂之内,一副棋盘之上黑白交错。两条大龙正在zhōng yāng激烈厮杀,杨浩忽然伸出一手,在半空中隔住虚行之将落未落地手腕。后者两根手指间兀自夹着一枚白子,微带错愕地答道:“不错,古来大将行阵,都常备棋盘棋子,取得正是这个道理!”
“那就是了!”杨浩理所当然的道:“所以这一子你必须让我。否则乱我心境,以至连累三军。你承担不起!”
“那又怎能同rì可语!”虚行之却并不收回手臂,眉头一皱道:“纹秤论战,讲得就是公平竟争,你棋差一着,怪得谁来,让棋?很没品的!”
“跟我讲品是吧!”杨浩神sè一正:“论职位,我是主帅。你是幕僚,论地位,我是王爷,你是寒门,我为尊,你为卑,在情在理,你都该让我!”
“岂有此理!”虚行之将手臂一缩:“富贵不能yín。威武不能屈,此圣人大道,学生卑则卑矣,总还有一身傲骨,焉能趋炎附势!”抖腕便要向盘中拍落,眼看这一子落定。中间便要提起一大片黑子,杨浩猛然探手下去,哗啦将全盘搅散。
“这盘不算,我们重下一盘好了!“杨浩一脸平静的开始分棋,虚行之一颗白子拍到一半,便惊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投子于壶,摇头叹道:”殿下的棋艺,已经是天下无敌。学生难以奉陪。天sè已晚,还是不要下了罢!”
“怎么。输不起啊!”杨浩随口揶揄,又往盘上安好座子,先下了一枚黑子,点在天元位上,催促道:“继续,继续,这盘我一定不会让你了!”
正说话间,门外亲兵领着吴言走了进来,虚行之如见救星,忙不迭起身离位,热情地拱手迎上前道:“啊,吴兄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但说无妨!”
吴言被他弄得一楞,连忙也拱手还礼,又向坐在棋盘前的杨浩行了一礼,恭恭敬敬地道:“场主派我来,请殿下前去议事!”
“议事?”杨浩从棋局上抬起头,愕然道:“三更半夜,有什么事好议的!”
“这个……”吴言筹措言词,小心地道:“似乎场主心情不太好,有些怪罪柳二执事办事不力!”
“柳宗道办事不力……”杨浩漫不经意的道:“那也是你们牧场的家务事,本王去了又有何用,还请吴执事转告你们场主,就说本王伤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