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十二岁,先被他们shè倒在地,又砍掉首级挂在马上!”顿时周围又有近百人大放悲声,显然都有亲朋好友惨死在对方手中,悲伤的气氛瞬间弥漫全谷,人人都为既将到来的死亡命运,逼得茫然无措。
“骑shè?”杨浩倒吸一口冷气。踉跄起身。回头看去,只见满谷满山。大约还有一万几千名幸存者,无论是士兵还是百姓,全都垂头丧气,再无半点斗志,四面秃岩怪崖,狰狞如同妖魔鬼怪,仿佛活了一样,形影重叠的在杨浩眼前晃动,似乎正在嘲笑杨浩的无能。
“天意,天意!”杨浩哈哈大笑,翻手亮出大胜天的一弘青光,正见着那光影之中,自己披头散发,血抹双颊,目光中已透出一丝绝望的神sè。
“殿下!”虚行之发觉情形不对,连忙挣扎起身,抱住杨浩持刀右手:“殿下不可放弃,只要翻过这座山,便有峡谷间道可通飞马牧场,对方虽有骑兵,翻山越岭也未必赶得上我们!”
杨浩身形一震,头脑霎时清醒过来,忽然回手抓起虚行之:“你可识得飞马牧场道路?”
“学生曾随右锋将去过几次!”虚行之语气急促地道:“此去往西再有三里地,就是漳水,飞马牧场就在漳水边上,四面环山,只有两条峡谷可通,牧场围墙高大,兵力充足,又在江淮军势力范围之外。绝对可供殿下反手一搏!”
“好,你随我来!”杨浩目光一凛,五指一松一紧,又扣住虚行之手腕,潜力一发,震得他钢刀脱手,大步拖进钟离军阵内。
“虚先生?”跟着虚行之而来的竟陵军和百姓俱是大惊失sè,哗然涌上前去,钟离军立时向外面亮出刀枪,遏止住众人的前进。
“殿下,殿下?”虚行之吃惊得连声开口,杨浩手掌间却毫不松劲,便走便道:“行之兄放心,本王留你在身边,只是就近保护,决无歹意,孝友,快跟上!”
随着左孝友急声传令,钟离军也开始缓缓后退,一队接一队的转身,跟着杨浩和虚行之快步登山而上,其余的竟陵士兵和百姓被钟离军的刀枪逼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直到最后一队钟军离军转身奔走,大批群众才争先恐后向陡峭的山坡cháo涌而去。
几乎就在人群刚往前涌进地一瞬间,嗡嗡声中,密密麻麻的雕翎已从谷外shè进,缀尾的人群当场死伤一片,然后才听见迅若奔雷的马蹄声响,无数骑士挥着雪亮马刀冲进谷中,狼群一样展开血腥厮杀。
杨浩带着虚行之,第一个登上山顶,随后是左孝友等亲卫,接着是钟离军的士兵,可怜剩下近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