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十几年,察言观色的本事也不简单。双手一拱,恭敬的看着那人,问道:“不知上差有何见教?”
那人捋了捋胡须,看着吕振说道:“断案之事,我本不该插手,只是今天的事儿,恐怕不是人力所能及,我只是怕吕知府空费气力。”
吕振抬头看着他,问道:“恐非人力所能及?不知上差能否言明?”
那人答道:“就拿眼前这人来说,年且四十,正当壮年,身上却透露着阴寒之气,这恐怕就是家中有了不干净的东西染上的。”
吕振试探着问道:“那,不知上差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
那人指了指身后的年轻人,说道:“他们染上的东西只是怨念大了些,才把那没道行的江湖骗子害死,要解决倒也不难,无伤粗通道家术法,我看干脆让无伤去解决好了。”
吕振听到要朝廷来的人出手,感觉有些过意不去,赔着笑脸说道:“你们来台州,我未尽地主之谊,如今还要劳烦公子,真是过意不去。”
年轻人很自然的笑了笑,却又是一脸严肃的说道:“定国公徐家世受皇恩,怎敢妄言烦劳二字。”
客套了几句之后,那人带着几个捕快和福叔赶回小村。一路上,福叔打量着这个比少翎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年纪轻轻,却透露着一种这个年纪的人不该有的成熟。俗话说,宰相门人七品官。福叔在京城的时候,也见过不少王公贵族家的公子,却从未见过这样的人物。
一路之上,福叔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就像是被他的气场压的喘不过来气,年轻人的话也不多,看似冷淡却又不难相处。就在这种尴尬之中,福叔他们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就在段夫人向福叔询问情况的时候,那个年轻人在少翎旁边打量着少翎,嘴角还有一丝若隐若现的诡笑。
少翎被盯得有些毛了,心里直发虚,正想问什么的时候,那人先开口了,说道:“看来是撞到厉害的东西了,天庭、中正、山根全都发黑,已经有了失魂落魄的迹象,恐怕不过七天,你就没命了”
段夫人听到这么说,就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抓住那人的胳膊,恳请道:“还请大人救救我家少翎吧。”
那人淡淡一笑:“他的情况虽然严重,不过却也不难解决。”
听到少翎有救,段夫人也渐渐安下心来,不过经历了刘神仙的事,段夫人却又不敢完全放心。“请问大人怎么称呼?”想到别人来了这么久,一直还没和他打交道,想想都有些失礼。
“您也别大人大人的叫我了,算起来我和段应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