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玉儿正同往常一样,在屋内与下人交待着纸坊日常的工作。突然听到家人来报,说是展护卫来看大小姐了,心里的欢喜,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下意识地整了整衣衫,就要迎出门去,突然想到了什么,心里却是一阵的惊悚一阵的慌乱。她飞快地从衣柜中取出一块丝巾,围在了脖颈之上,恰巧遮住了那一道伤痕。那日,她被伊周手下的刺客以刀架在脖子上地挟持着,那刀在玉颈上留下了虽然不深,却是长长的一道伤痕。虽说用了从东瀛带过来的玉脂膏,但那一道粉红色的印记还没有完全的消褪。腾玉儿知道展昭的厉害,若是被他发现了这明显的刀伤痕迹,深究起来,自己还真不知该如何应对。
刚刚收拾停当,展昭已出现在了门口。“展大哥.....”女子欣喜的声音是如此地动听,甜美,充满了柔情。从山上一路下来,展昭的脑海中一直是那凶杀的现场,他的心就象是雪冻住的岩石,沉重而又冰冷。但这一声欢呼,仿佛突然出现的温暖的春日,一下子就融化了那坚硬的冰雪。展昭笑了,刚刚还是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玉儿,你,还好吗?”虽然平常话不多,展昭却算不得是个语拙的人。但见了朝思暮想的人,却一时又不知从何开头说起,千言万语,也就凝成了这一句:“你还好吗?”
自上回听说玉儿病了一场,自己却没有及时来探视,只是叫腾管事带口信慰问,展昭的心里总是有些别别扭扭,好似亏欠了人家什么。虽说自己公务在身,知道时玉儿也快好得差不多了,但那一份遗憾,是无论找多少理由,都迈不过的一道小槛。刚才在路上又多了牵挂,不知那帮匪徒是否骚扰了腾家,只有看到这人儿好端端地站在自己的眼前,这才稍稍心安。
不过今日的玉儿却有点与往日不同。玉儿穿衣讲究,每次见她,都是不同的服饰,有时清淡雅致,有时富贵雍容。但都是搭配得体,让人说不出的舒服。虽说展昭更喜欢她素装的模样,但玉儿即便穿金戴银,镶宝嵌珍,也没有寻常女子的俗气,反倒是觉得也只有她配有这般的打扮。展昭有一回在心里不自禁地将她与那**的一干贵妇暗暗比较,觉得好象连那高坐在宝座上的皇后娘娘也比不上他的玉儿。展昭被自己这个突然冒出的念头吓了一大跳,心里暗道,真正是僭越了,赶紧收拾起心境,不敢再胡思乱想。
但今天的玉儿,脖子上却很不协调地围着一块丝巾。时值初夏,虽然天气未热,但也早已过了用丝巾的季节。而且色彩和衣服也很不协调,象是被人匆忙胡乱围上去一样。这种反常,惹得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