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威风威风。”又听有人不屑地说道:“好看有个什么用,搞不好也是肚子里一包草,不过是个草包老爷而已”此话一出,人群中又发出一阵轰笑。
这时只听得里面惊堂木一拍,声音震彻,击得人不觉一凛,嘈杂声渐渐低了下去。大家都是伸长了脖子,想看清里面的情形。那后面的人更是踮起了脚尖,竭力往里面望去。
刘锡才稳稳地坐在堂上,平日里与友人谈古说今时闪烁的双目光芒似乎被有意掩盖下去,黑色的瞳仁望上去是一片不见底的深沉。与这深沉相比显得有些不寻常的却是他脸上挂的淡淡的一丝笑容,也许是对审案这种事见怪不怪,例行公事的轻松;或许又可以解释为成竹在胸吧。
所以,当崔命抬头望见这虽初次见面,却似乎已经稔熟极了的大老爷面上所带的那种微笑时,心里有些不自在起来。早上出门时,他已将今日堂上该做的对答从头至尾又仔仔细细地在脑中演练习了几遍。状子上的内容早已烂熟在胸,这几日里师爷和自己又躲在屋里详详细细地推演着堂上那王豹可能提出的反驳。密密实实,实在看不出哪里还能透一丝风进来了。他眼角朝大堂两侧的衙役班列望去,那几个效力于公门的崔氏弟子象往常一样列班其中。他又忍不住侧头朝门外瞥了一眼,自家那班侩子手般的红衣家丁们正站得齐齐的呢。于是心里尚存的一丝疑惑至此再也不复存在,再看那大老爷脸上的微笑,突然觉得是不是在对自己示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