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那铺子，却整洁得有点异样。既然是图画铺，墙上本应挂满字画，现在是空无一物。只有柜台上和后面的架子上放着点纸笔墨砚之类的文具，似乎这里从来没有卖过字画一般。而店里的二个伙计也是一付有气无力的样子，不停地擦着那已经非常干净的桌面。

展昭一看此情形，便知早已有人通风报信，该藏起来的早就藏起来了。只见他不动声色，对手下说：“搜查结束，回府。”待出得门外，自己却悄悄进入一个胡同的死角的，正巧可以观察到图画铺的情况。

过了不多时，只见一个挎着竹篮的妇人走到曹记的门口，先探头东张西望一番，随后就走了进去。只见她跟店里伙计嘀咕了几句之后，马上又离开了，朝东边走去，展昭就远远地跟在她的后面。只见那妇人东拐西拐一番，进入了一条小胡同，胡同的尽头是一个紧闭大门的院子。展昭跃上旁边的一根大树，向里一望，原来制假的窝点正在此处。

这下子可真正叫做一锅端了。开封府众人赶到后，踢开院门，把那些个画师，工匠一起抓了。点点现场人数，就有三十来个。原来这曹记图画铺的造假活动还是个流水线作业，古今名家，没有不涉及的。那里面，有专门把纸张做旧的。方法是接茅屋上滴下来的脏雨水，用那水浸纸，然后再搓磨做旧。有人专门负责按照原画模样勾图画轮廓的，有人专门负责上颜色的。一些人物画上，还有人专门负责画手，有人专门负责画脸的。除了这些现场的制假者外，曹掌柜专门有一个制假人才库，收罗一些丹青笔墨不错的落魄书生，每有买家来要求订货时，就外包给他们。比如书法作品上，某秀才效仿某位名家很象，他就专门向那人订购仿品。细细查下来，原来汴梁城里这半年来发生的一些假字画案件，多多少少都跟这曹掌柜有牵连。

人赃并获，再次提审曹掌柜和钱三麻子。钱三麻子虽知自己也逃不过刑罚，但看曹掌柜那一脸垂头丧气的霉样，心下是暗自得意。包大人一拍惊堂木，训斥那曹掌柜道：

“字画本修身养性之雅玩，尔等轻荡之徒，锐意摹学；不为承古继今，而是为了那孔方之利。肆意妄为，欺骗买主，牟取不义之财，该当何罪？”

曹掌柜只有低头认罪的份，期期艾艾地说：“小人一时糊涂，还望大人开恩。”

“堂下听判，曹某，制假贩假，败坏斯文，扰乱民风，有悖律法。现按律判你家产充公，劳役三年。”包大人说出了判词。

这做生意之人，不怕挨打，不怕坐牢，最怕的就是家产没收，因为那样他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