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孩子的老师,那你觉得他们最需要的是什么。”
罗玉彬目视着远方,缓缓地说:“他们需要一条路,一条能走出山的路。”
向晚晴说:“罗老师,我想和你再明确一下,你说的这条路,指的是我们脚下的这条路,还是指的是能有一条改变孩子命运的途径。”
“两者兼而有之吧。”罗玉彬的眼神依然那么深邃,“很多的小说、电视剧包括一些新闻节目,总在说哪里哪里的穷孩子考上了清华北大,成为了硕士博士,我不否认,这种现象确实存在,但那只是一个极小概率的个例,至多是杯水车薪,一个美好的励志故事,这一切对于我的这些孩子们來说,几乎沒有任何的意义,他们首先得从这个山里走出去,然后才能谈得上有一个改变命运的途径。”
向晚晴说:“罗老师,你说的太好了。”
罗玉彬说:“向记者,我非常愿意接受你们的采访,不是想要你们去宣传我,我只是想通过你们节目的播出,能让更多的人看到我们的孩子境况,能让有决策权的领导听到我的呼吁,从而加快我梦想的实现。”
向晚晴偷偷看了楚天舒一眼,他也在为之动容。
车艰难地行驶了十几分钟,道路相对平缓了一些,灯光下的不远处,已经可以看见一个用竹篱笆围起來的校园,一个小小的操场和几栋红砖的瓦房。
听到响动,操场上开了一盏灯,只有一个用破砖垒砌出來的乒乓球台,一个用树干支起來的篮球架,篮筐还是用细钢筋弯成的。
飘扬在一根高高竹竿上的一面五星红旗特别的醒目。
向晚晴抓紧时间问道:“罗老师,如果说刚才你说的那些是你一个相对遥远的梦想,那么,你最现实的梦想又是什么呢。”
罗玉彬显得兴奋起來:“很简单,我就是希望这里50多个寄宿生,能每人拥有一顶蚊帐,好让他们在晚上能睡一个安稳觉。”
听着罗玉彬质朴实在的语言,楚天舒实在压抑不住内的的激动,他说:“罗老师,会有的,很快就会有的。”
迎接他们的依然是一阵狗叫。
罗玉彬下了车,打开了竹篱笆的栅栏,喝退了校园里的狗,站在院子里大声招呼道:“孩子们,出來搬东西了。”
几十个孩子欢呼着从教室里跑了出來,围拢在罗玉彬的身旁,怯生生地看着这辆军绿色的庞然大物。
罗玉彬示意孩子们别乱动,让一个大男孩给他们整了整队,说:“同学们,别急,别急,先谢谢这两位大哥哥大姐姐。”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