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二十四分,距离我们的行动开始仅剩六分钟,我坐在我那张宽大舒适的床上等着上之助给我信号。这张床是我唯一舍不得的东西,因为我对睡眠的环境很挑剔,尽管我自认为我对环境的适应能力还是很强,但是我唯一难以适应的就是睡觉的地方。这张软胶水床让我每天晚上都能安然入睡,第二天保持精力充沛的状态,这次离开这里或许就再也不会有机会睡在这样舒适的床上了。
想着我将要离开它温暖的怀抱,我不禁有些感慨,想要最后一次感受它的柔软和舒适时,一阵急促且杂乱的脚步声从走廊上传来,听起来像是军靴。我一下子懵了,难道是来抓我的?上之助最后还是没有跨过那道坎?他在最后任然选择了他的组织,而我即将成为阶下囚,然后被作为间谍给处死?
这一刻,我感觉天旋地转,心跳快得就像是在草原上奔驰的蹬羚,我为自己的愚蠢感到可笑,我的这一生或许就是一出喜剧,莫名其妙的存在于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经历着莫名其妙的事,然后莫名其妙的死去,在自认为真实的日子里相信了最不真实的人。我现在对上之助已经完全没了好感,反而有一股强烈的憎恶,我痛恨被欺骗,被人当猴子一样的被耍的团团转,我感受到一股怒火从我的心中燃起,对那个欺骗我的人的憎恨此时像一颗炸弹,如果他此时在我的面前,我会怀着这颗炸弹跟他同归于尽。
脚步声来到我的门前,我的怒火此时让我产生了反抗的想法,我不能就这么轻易的被屈服,我要活下去,我还要继续去寻找我想知道的更多问题的答案,我还要离开这个世界,我还要找回家的路!
落地窗外面是一个小悬崖,我想我从那里跳下去应该不会有事,只要我把床上的被子什么的裹在身上就可以减少一定的撞击时产生的能量,然后想尽办法逃出驻扎部队的监控范围我就可以自由了。
门外没了动静,我大致已经猜到外面是一群荷枪实弹全副武装的士兵了,他们正在等待行动命令,或许下一秒那道不太坚固的门就会被一脚踹开,然后一颗催泪弹被扔进来,我在催泪瓦斯的白色烟雾中丧失反抗能力,被他们抓起来,继而就是严审和被处死。我可不要就这么草草的结束掉我的生命,我看了一眼落地窗外漆黑的天空,以最快的速度抓起床上厚厚的被子裹住身子和头,助跑两步后一头撞破未经强化的玻璃,强烈的下坠感瞬间传来,玻璃碎片上映着身后穿着黑色防弹服带着头盔和面罩的士兵踢开门的画面随我一起下坠。
重力将我死死的拽着往地面砸去,高度超过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