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这点，便意味着只要不突现意外，吴寒必能顺利耗尽所有记忆碎片，在那千锤百炼中，完成意志的蜕变。

当然，那并不简单，即便吴寒现在已然习惯意志的破碎，但每次凝聚都仍需鼓起莫大的勇气。

就好比现实中的自杀一般，常人初次自杀，往往是受到刺激，丧失理智后做出的冲动之举。

而当自杀被制止，自杀者被人救下后，那股冲动便会被理智遏止。

尤其是在经历生与死之间的大恐怖后，恐怖更是会帮助理智，抹杀那股冲动。

这也是为啥，自杀者不会反复自杀的原因，因为他们没有那个勇气。

吴寒现在的状态与之差不多，每一次凝聚意志，便相当于二次自杀，没有勇气和意志做后盾，根本不可能支持下去。

“是时候……反击了！”

终于，枯燥的轮回不知持续多久后，吴寒感觉自己的意志已被夯实至极致，一次记忆冲击已然无法再击溃。

这不仅表示，吴寒的意志变得强大，记忆碎片变得虚弱，也意味着吴寒终于弄转守为攻。

“我不是策士，也没有掌握任何精神秘法，所能发动的攻击，便只有这野蛮直接的精神冲击。”

瞬间，吴寒将自己整个意志凝为一点，如刀似锋般，狠狠的与那庞大的记忆碎片，正面发生碰撞。

然而，当硬碰硬的交锋展开后，吴寒猛然惊觉，事情并没有朝自己预料那般发展。

“不好……”

在转守为攻，悍然发动攻击的瞬间，吴寒感觉到，先前不停冲击自己的无尽记忆碎片，似乎早就等着自己攻击，它似是有灵智般，随着吴寒转守为攻的后，竟转攻为守，且由无数记忆碎片拼凑幻化成了一个，与吴寒意志气息近乎一模一样的意志集合体。

这一刻，吴寒意识到，自己的反攻也许那些记忆碎片其蓄谋已久的，它们转攻为守，幻化成自己的意志形体，也绝非是简单的攻守互换，而应该是致命的杀手锏。

隐藏到现在，方才亮出来的獠牙，真正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