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结构,它第一次自认为成功地度量了时间。
然后,异兆出现了。
那是它记忆之中的第二次异兆了,但和第一次异兆完全的不同,却和后面两次极为相似——或者……应该说后面两次和第二次极为相似?
谁和谁相似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种稳定地时间度量被破坏了。
准确地说,是那些颗粒之间原本可以按照一个恒定比值相互换算的震动关系被破坏了。
它早就知道了,当他们的棱角数量发生改变的时候,震动也会跟着改变,但在这里的颗粒们,却完全没有改变,就算再怎么仔细地查看,也和刚刚将其牵引到这里的时候完全一样,但是相互之间的换算差异却正在逐渐增加着。
它可以断言那并不是一开始就存在的误差,而是自某个时间之后突然出现的。它也能通过计算震动差异增加的幅度来逆向推导出这种差异是在哪个物体的多少次震动之前出现的,但是现在,当震动不再均匀,也就只剩下了两种可能的结论:这些棱角颗粒的震动和其它物质一样,并不能当做时间的度量;抑或它们可能确实能够用来度量时间,但……
这是它最不想确认的结论了,以至于就连继续就此问题的思考都一并回避了。从那之后,虽然那片束缚着棱角颗粒的区域依然存在,但它再也没有管过它们,直到……
又经历了两次异变之后的现在。
它总算是用一种想要获得确认的冲动压制住了那个在三次异变之中一直使自己的注意力绕开那个问题的另一种冲动,重新从记忆的角落中捡回了这个问题。
那当时没有得出的结论二是……那种震动或许能够用来度量时间,但,时间本身就是没有规律的,时间的流逝速度在其自身的进程中不均匀!
当然,经历了两次异变之后的自己比当时想的更多了,在结论二得出之后,很快它又找到了结论三,不过,却也不会比结论二更糟了:那是结论一和结论二同时成立的情况……
自己给时间所下的定义是用来描述事物变化的密度的参考,但如果连时间本身的变化都不均匀,这一切却又还有什么……用处?
当年那个问题,终于是无解了,即便算出是多少次震动之前的事情,但一次震动对应的时间又是多少呢?结果,在第五次异变已经开始的现在,问题的答案还是只得这样不了了之了。
时间……
它默默地重复着这个词语,虽然依旧困惑和恐惧,但是经过了这漫长的时光,它已经看开了。自己尝试着记录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