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军却无法从这里通行。且不说这座建成仅仅数年的大桥桥体中极有可能被敌方的工程兵埋设了诡雷,就单说那一千二百吨的承重能力,通常的坦克甚至猛犸和神像这样的重型单位在降低了通行率后都是可以承受的;但作为绝对主力的MARV却是只能被留在这边了——即便是空重的两千吨,对于这座桥来说也绝对不能再用超载来描述了。
联邦军中,现有的临时架桥载具所应对的只是五十米以下的跨度,载重量更是只在二百吨以内,自然也是不可能在此使用的。“看起来无论如何今天是不可能再前进了啊……”明白了这一点的威尔斯上校只得下令队伍就此停止,准备在此过夜,同时,关于“找办法通过这条沟壑”的补充请求也经由班森传了回去。
既然无法继续前进,除了自己所在的机体还能继续精炼一下已经采掘到的资源,生产一些燃料什么的之外,便再无事宜了吧。
这样想着,威尔斯上校的目光转移到车体前方的光学传感器画面上。数公里之外,普里耶多尔的废弃城区在高倍观瞄设备中相当地清晰。镜头缓缓地移动着,扫视过城市的中心,屏幕上顿时露出一抹高耸的绿色——那是一座曾经的电视塔。没有任何包覆的塔身早已在那绿色的魔鬼诱_惑之下,与对方融为了一体;塔尖的避雷针也没有逃过晶化的命运,不论是空中的浮尘还是接地的线路,对晶体来说都是良好的传播途径。威尔斯上校在那塔上发现了一丝异样,拉近了镜头,却是一片片白花花的瓷。用作避雷针绝缘底座的瓷垫并没有被晶化多少,但是显然,绿色的饕餮们也不会和这碍眼地瓷座平安相处。它们化身亿万微小地颗粒,随着风的流动爬满了它的全身,从两端与晶体相连处开始沉积,向着中央覆盖了过来,就好似一张大口正在吞噬食物。
晶化的铁塔即使经过了这数十年的时光,外表变得丑陋而狰狞,但至少依旧挺立着,而周围那些建筑,则没这么好运了。晶体对于钢筋和水泥完全不同的侵蚀速度,使得楼体的承重结构遭到了极大地破坏,在一些侵蚀比较严重的承重段已经出现了垮塌现象。背风处尚未被晶尘刷上灰绿的墙面上,一条条裂痕状的晶丝攀爬着,就像一个半世纪前那簇被画笔定格在病房对面的常春藤。
如此远的距离上,城中的街道是很难被看见的,但仅看那些自高楼残骸间伸出的,跨越了将近十层窗户的晶柱便能想象得到,城中的公路断然是不似之前计划中那么好走的。很可能因为城市中金属的大量应用,晶矿肆虐地情况比起荒郊野外反倒更为严重也说不定。除了那条一直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