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细细的,接着越来越多,越来越暖。雪舞意识清明起来,这暖流是从被她捉着的沫沫的手心传过来的。雪舞迟疑了一下,却又释然了,管这暖流是谁的呢,现在她只想破了这冰川,去救酱油。哪怕是魔来跟她去交易,她都不会犹豫更不会拒绝。
颂词再次在雪舞的心里被吟唱,星点的光芒在法杖顶端萦绕,慢慢地发散,光芒越来越盛,从内而外穿透冰川,耀眼的白茫茫过后,冰川消失了。
气温陡降,漫天都是鹅毛般的大雪。这雪如雪山倾覆,不过眨眼间,地上便是皑皑一片。寒冷最能消磨人的斗志,所有人的动作都慢了下来,流血的伤口在寒气入侵之下加倍疼痛。
绿色的触手在白雪中瑟瑟发抖不再生长,枝和肉刺开始萎缩。雪舞步履蹒跚地狂奔到余孤天面前,不顾他浑身的肉刺,抱住他放声大哭起来。
此时的余孤天能模糊看到的只剩了那一双眼睛,平静如水,是等待死亡那一种沉静,这样的眼神让雪舞心凉透了底。
她开始试图用法杖去敲开那食人棘,可是她发现这样会刺痛余孤天,便开始用手去拔。她纤细的双手就那样直接伸向食人棘,尖利的刺立刻刺破了她的手,鲜血从她的手心染遍手指滑向手腕滴到皑皑雪地之上。十指连心,剧烈的疼痛传遍她的全身。可是一想到酱油之前就是被这疼痛缩折磨,雪舞就觉得自己不可饶恕,非这样不能饶恕自己,不,就算这样自己也不能被原谅。
她发了疯似的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她的手早被鲜血染透,脚下一片鲜红......她仿佛着了魔。所有人都看得呆了!沫沫那总是淡淡疏离的表情也变了,震惊和伤感同时铺满了她皎洁的脸。
漫天的白雪下,那渗人的绿色,那娇小的身子,一遍一遍挥舞着鲜血淋漓。这样的景色回想起来,永远是余孤天的一个噩梦。
沫沫快速走到那远程战士身边,用从来没有过的口气重重下令,“放人!”“放人!”她又大声喊了一遍,那战士才仿佛刚从高度惊吓中回过神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颤抖着道,“放不了了!食人棘长到这样,就是我也收不回了......”
怒火铺满所有人的脸,沫沫颤抖着声音道,“有没有......有没有......办法?”
那远程战士看了看那还在重复着同样动作,一身白衣被染红了大半便的娇小的身子,战战兢兢一字一字道,“除非有人满足于它......它食饱之后......会休息....这个时候它会萎缩成一团.......火烧......就能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