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康纳德顿了顿,自嘲道:“我自己就是个很好的榜样,在联邦的时候,ziyou在我手中,我却看不到,非要追逐yu望之都的ziyou。到了yu望之都,又觉得这种为所yu为不受限制的ziyou,还不是ziyou,反而觉得从联邦到yu望之都的过程中,才是一生中最ziyou的时刻,你们说这岂不奇怪?”
“一点也不奇怪。”洛青微笑着,他眼中又闪烁起让人痴迷的智慧光芒,缓缓道:“你们一心一意的往前走,往前冲,跌倒了爬起来再走,这固然让人敬佩,但你们为什么不回头看看?在我看来,包括所谓ziyou在内,世间万物的本质是一样的,你们从ziyou出发,又如何找得到ziyou?你之所以有联邦到yu望之都过程中的ziyou错觉,是因为那时候没有人会伤害你,也没有别人让你伤害。但你扪心自问,在联邦的时候,有人伤害你,或你有伤害别人的心吗?如果没有,这就是ziyou,如此简单。就算有,这也是生命之间相引相斥的表现,如果你的心里没有黑暗,就会把它看做凸显ziyou之所以存在的标志。宇宙中的恒星数不胜数,它们大多困于一隅,伤害和创造同步进行,但你能说它们不是ziyou自在?”
“这看似是一个很深刻绕口的哲学问题,其实只不过是人们心理活动导致的外在现象而已,如果人人都能稍微换一个方向思考,其实很多难题都会迎刃而解,只顾着一路勇往直前,只会撞得头破血流。”洛青说到这里,指了指下面的人们,“这就是你的军队?”
康纳德下意识点点头,还没从洛青的话中回过神来。
洛青一跃而起,落在墙边,看着下面那些更像是虔诚教徒的人们,呻吟了一声,自语道:“他们或许终将成为未来人类的先驱,甚至是军队。但现在,这更像是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