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不耐烦了,敲着桌子大声的说:“你们两个抓紧了,耽搁了时间,错过两点半的车,那80多里路走回去啊?”吼完我们,他又伸脚踢了罗勇一下,“勇子你娃儿也是,明明不是羌族人,还要屁颠屁颠的跑来拜白石,纯碎浪费时间。”
白石崇拜是羌族人的习俗,他们信仰的神灵很多,但却均无雕塑,统统以白石为象征,供在屋顶的塔子上,屋里的神龛上、火塘旁,村外的山头上、神林里等等。
我记得罗勇也是汉族人,他怎么会拜白石?我感觉自己彻底凌乱了。
半仙瞥眼看到我的神情,笑得十分的开心,直到曾雄瞪了他一眼后,这才收起了奸笑,伸手取过一个粗碗给我盛了碗麦拉子,说道:“吃东西,吃东西,有啥事路上再说。”
满肚子疑惑的吃饱后,我们辞别了羌族姑娘下了羌碉,然后又在她家一个老头的带领下走到了镇子里,坐上了开往阿坝县城的农客。
曾雄和罗勇都选择了前面比较舒服的位置,我却拉着半仙坐到了最后的那一排。指了指车窗外面正往回走的羌族老头,我问半仙,“这一家子羌族人为啥对我们这么好?”
“钱呗。”半仙鄙夷的回答道。
我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人家要是稀罕你们那几个臭钱,早在捡到你们的时候就把你们给摸光了。”
半仙吃痛,摸着脑袋嘀咕起来,“你小子好的不学偏要学雄子,把老子拍傻了你赔得起吗?”嘿,这家伙,当着曾雄的面那个“雄哥”“雄哥”的叫得老亲热了,一转身,这“雄哥”就变成了“雄子”。
我怔了怔,说我爱上了拍后脑勺那倒未必,但对半仙这厮,貌似没那么排斥了?难道是他没被雪女冰封的缘故?或者是他用血驱鬼的事赢得了我的好感?
讲不清道不明,我甩了甩脑袋,又指了指曾雄和罗勇,“那他们是怎么回事?”
“你是说他们为啥还活着么?”半仙小声的反问。
“嗯。”我又怔了怔,下意思的哼出一个字。这两个家伙被雪女用冰封过,照理说没被冻死也该被闷死了啊,但现在还活蹦乱跳的,的确有点奇怪。
“这事我觉得和我们为啥出现在几十里外的羌族神林差不多玄乎,具体的,恐怕只有雪女才知道了。”半仙说,提到雪女,这厮又开始不正经起来,挤眉弄眼的问我,“林源,我晕过去后,你和雪女有没有发生点什么?”
我又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脑勺,“想什么呢,老子是哪样的人吗?”我嘴里虽然这么说,但确实很惊艳雪女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