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俺白白丢了性命。”
唐顺风听出了转机,眼睛里闪着泪花说:“师傅,我叔爷被倭寇无端杀死,我怀着深仇大恨,正是要学习武艺报仇雪恨的。”
一个年老僧兵在门外说:“这孩子倒有血性。”
胡三麻摇摇头,说:“不中!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俺怎么给你爹娘交代?”
唐顺风说:“请师傅收下我吧,正是我爹娘让我来的。”
胡三麻为难了,说:“既如此,我给你引荐一位真正的高手。跟着他,你才能学到真本事。”
“不!徒儿不仅想学您的武艺,更想学您的人品。”
另一个老僧兵在门外啐了一声,“他有啥好人品!”
胡三麻好说歹说,谁知这个来路不明的沙弥认准了他,只是磕头请求收留。他被缠得不耐烦,最后说:“这样,你先留在营里,看看俺们操练,到时候吃不吃得下苦,再做决定。”
唐顺风赶紧磕头谢恩,他要的就是留下来的机会!真要让他学武,反而难为他了。
他在胡三麻的房间附近找了一间空房,安顿下来,忙不迭地拜认那些师伯师叔,顺便踩踏地形,寻找果儿的住处。兵营一角有几处独门小院,果儿和小夏娘俩就住在那里。唐顺风初来乍到,不敢造次。他在小院门外溜达了两圈,没看见果儿的踪影,心想,下雨天果儿一定在闺房里做女红。等到天晴了,自然会看见自己,那时再找机会慢慢接近她。
吃晚饭时,他帮胡三麻去灶房打饭,打听到了驴子的下落。
原来,北卫所里有军马,也囤积了草料。窦老六引着驴子找到草料棚,发现这里有一个马夫,四五匹军马。军马一个个吃得腰大肚圆,他连声夸赞马夫养得好。马夫一时高兴,看驴子腹泻,就配了些药,让窦老六按时给驴子喂下去。驴子止住了腹泻,干脆哪也不去,就守在草料棚里大快朵颐。
唐顺风做事利落,从不放过任何机会。他暗暗记住牲口棚的方位,心想事不宜迟,今夜就动手除掉驴子。
他伺候胡三麻吃了晚饭,端茶递水非常殷勤,倒让胡三麻有些过意不去,嘱咐他早早安歇,明天去校场看僧人们练武。
唐顺风回到房间,取出一大包鼻儿翘,守在窗前耐心等待。夜深了,营区里一片静寂,偶尔响起巡哨的梆子声。唐顺风估计马夫喂完夜草,应该入睡了,就悄悄推门出来,轻手轻脚躲开游动哨兵,来到草料棚外面,侧耳细听一会,马夫正在屋里说梦话,后槽里不时传出牲口的响鼻声。
他推了一下栅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