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来数去,就差吕一明和你了。”候震天幽幽地说。
壮汉双目紧闭,没有丝毫反应。看来是昏死过去了。
“这人是谁?”候震天问马二杆。
“赵老八。”
“怪了,你们到底谁是吕一明?”
马二杆瞅了一眼昏迷中的赵八爷,转过脸没有吭声。
严子介命人提来一桶凉水,呼喇一声全浇到赵八爷脸上。赵八爷一激灵,缓缓睁开眼,茫然无神地望着上面的房梁。
“你是吕一明吗?是个爷们就实话实说。”候震天问。
赵八爷迷茫了很久,神思才回到严酷的现实中,痛苦地咳了几声,嘴角殷出了血丝,最后混沌不清地说:“俺就是吕一明,关公子是俺杀的……”
“你大声说!说话像蝇子哼哼,谁能听得见?”严子介斥责道。
赵八爷强自振作起来,提高了音量:“俺是吕一明,关公子是俺杀的。”
大厅内鸦雀无声,都在仔细打量赵八爷,按着他的块头,确实能与人们想象中的凶手对上号。
“你是如何加害关少侠的?凭什么?”严子介问。
赵八爷伸出两只蒲扇大的巨掌,笑容异常惨淡。“俺苦练三十年铁砂掌,碗口粗的树也能一掌打断,何况是人?”
严子介:“你把详情说出来。”
赵八爷沉吟了一番,说:“那天半夜,俺们睡在观音殿,因为天气闷热,蚊虫又多,迟迟不能入睡。不知道几更天,殿外闯进一个人,一身绫罗绸缎,腰间玉佩和宝剑链子哗哗作响。他拿脚踢俺,问谁是吕一明?俺本来就热的心烦意乱,被他一踢,顿时火冒三丈,一时拿捏不住,站起身在他胸前拍了两掌……把他打得飞出一丈多远,倒在殿内后墙下,当时便没了声息。”
大厅内一片静默,所有人都在脑补当时的情景。这个凶手练的是铁砂掌,正好符合仵作的推断。只是,他杀人的缘由过于简单、过于牵强了。
严子介连声冷笑,突然仰起脸,好像面对空气中的关仲谋,悲愤地说:“关少侠,事件终于水落石出,真凶已然招认。你可以瞑目九泉了。”
侯震天倒背着手,狐疑的目光不离赵八爷脸部,看的对方很不自在。
八个僧兵倒在地下,有的用责备的目光瞅着赵八爷,有的则唉声叹气,恨自己关键时刻不争气;还有的自始至终躺在地下装死,对外界发生的一切佯装不知。
“你撒谎!”
严子介突然爆喝一声,手指直指赵八爷。
他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