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松懈下来之后的疲惫感。好累,真的好累。一直到内心的疲惫;身体里好象有条蛇,正在一点点地吞噬着他的精力,掏空着他。他抬头看了看天,太阳还高挂在那里。这一天,对他来说,为什么过得这么漫长?。
耶律毛岩见他忽地停下不语,正待开口,却见展昭一摆衣襟,径自盘腿坐了下来。展昭伸手向毛岩示意:“太子殿下,请坐”那语气,就象这孤崖是自家的客厅,这沙地是自家的太师椅一般。虽称“坐”,但哪里有什么突出来的地方可权充作板凳的。毛岩也就只有跟他一样,盘腿坐在地上了。
一座孤崖上,一群全幅武装的辽兵,两个刚刚还在剑拨驽张的男人,此时正如老友一样相对而坐。这一切,形成一幅诡秘的画面。
吸一口气,缓缓地道:“太子可知展某为何叫展昭吗?”
太子诧异,在这生死关头,展昭难道要跟他介绍自己的身世吗?只听展昭继续说道:
“家父本是一乡间的私塾先生,虽未入仕,但狷介自爱,清清白白地度过了一生。展某出生之日,家父便取《离骚》中“芳与泽其杂糅兮,唯昭质其犹未亏”之意,为展某取名单字一昭;又深觉儒生之柔弱,遂号字为雄飞,希展某长大后能文武兼修,尽忠报国”
《离骚》里那两句话的意思就是指高贵的人品是芳香与光泽杂糅在一起的,那种纯洁的品质永远不会生锈腐烂。昭,在这里的意思就是纯洁。耶律毛岩饱读汉人的诗书,知道有这么两句话。不禁多看了展昭几眼。展昭二字之意,原来出自于此。他从小就被教育要做一个纯洁的人,一个正直的人。
“昭质自爱,确是好名”太子点点头
“连太子都觉得是好名,太子还希望展昭归降吗?”展颜一笑。太子赞叹展昭之名,原是就事论事。不料展昭反手一击,竟是让太子自己把自己那劝降之语给反驳了。
那太子倒不慌张,也是微微一笑:“展护卫此言差矣。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曹孟德有诗云:‘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虽为昭质,若投身于暗室,又何有芬芳?”那意思竟然是说展昭遇主不明,可惜了一大好的人才。
太子又继续说道:“那宋室皇帝昏庸,软弱无能。若非展护卫,包拯等一般贤臣维护,宋室早已江山凋零。展护卫你觉得自己值得吗?”
展昭正色道:“太子谬矣。当今大宋天子虽然年少,但宅心仁厚。上体群臣,下恤百姓。即便言官直言相谏,触犯龙颜,亦从无怪罪之意。这等明君,实千百年之罕见。”展昭这话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