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推开重症监护室的房门。那是一间单人房。房里放置着一个大大的氧气瓶,一堆抢救器材使得房里的气氛显得无比沉重,大概是因为这里是通向天国的大门。床上的被子已被掀开露出褶皱的床单,窗帘随着风在窗边时而飘扬。
我看见王警官的嘴张得老大,好像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怎么回事?”他咬着牙望着窗外。
“凶手果然是他,”我恍然大悟道,“怎么了,没勇气下决心?”
他无力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双手掩面,极力掩盖痛苦的表情,就一小会,对这我说:“我们去监控室。”
监控室里,我们目不转睛地顶着屏幕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并没有发现王运超的身影。
“他还在医院里。”我对着屏幕说道。
“a组,封锁人民医院,全院搜查犯罪嫌疑人!”
“王队,嫌疑人特征?”从对讲机里传来一句。
“你们都认识,”王警官停顿一下,“嫌疑人是王运超。”
“啊?”对讲机里传出一声惊讶声,“不会吧?超超不是身负重伤吗?怎么可能犯案呢?”
看来他们与王运超很熟悉,都知道他受重伤但是没死的事,但是谁也没有怀疑到他。
“他还藏在医院里,立即搜查,收到没?”
“收到!”短暂的停顿过后传来急促的回应。
“那个是……”我在前几天的监控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没错,就是王运超!
“真没想到,这一系列的惨绝人寰的杀人案竟然是自己的儿子做的,”他那暗淡的眼光突然有了光泽,“只要将现场痕迹与他相比较,大概就铁证如山了。”
我在后来一直揣测他的心情。一个父亲,要让他亲手逮捕他的儿子,那将会是多么痛苦。
“报告,没有发现他。”
“什么?”王警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后若有所思道,“我知道他在哪了。”
此时我真佩服王警官,深受折磨的时候竟然也可以做出推理。
“你去吗?“他问我。
“去!”我斩钉截铁道,“我想问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于是他推着我进入电梯,来到了昏暗的一层。幽静的走廊静就点几点昏暗的路灯,一声一声皮鞋跟踏地的“哒哒”声和轮椅转动的“咕咕”声使得气氛更加诡异。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太平间”三个字赫然出现在眼前。
“你确定他在这?”我不寒而栗道。
“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