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晨阳听了咋舌:“这难度也太大了?”
“是啊,难度是很大,”曹处长看了胡晨阳一眼,“如果不是难度太大,也就不会僵在这了。”
胡晨阳点点头:“这个南机年产值多少?”
曹处长道:“目前年产值是二个多亿,现在的客观条件制约了它,无法扩大生产规模,如果搬迁以后,归属石油行业,那他们的发展潜力就太大了。”
胡晨阳道:“我知道了,感谢曹处长提供这么好的信息。”
曹处长道:“胡市长,如果你能解决这个难题,那不光是你们郧城市得利,也是为我们鄂省引进了一个税利大户啊。”
……
事不宜迟,胡晨阳跟红玉记打了招呼后,当即与曹处长一道去了省城,与南湾机械厂厂长邵赣义见了面。
邵赣义快五十了,是个大高个。
胡晨阳听到邵赣义有个“赣”字,就问他是不是赣源省人?果然,邵赣义说他还真是赣源省人。
“哎呀!”胡晨阳高兴地道,“老乡啊,邵厂长,我就是从赣源省交流过来的。”
“是吗?”邵赣义也很高兴,感慨地道:“很多年没回去了。”
胡晨阳道:“我们赣源省,原来也有不少三线厂,都是带编号的,什么526,871。”
“526我知道。”邵赣义道,“他们很艰难,快要破产了。”
胡晨阳道:“我记得小时候,说到三线厂的工人,都羡慕得不得了。”
“那是!”邵赣义道,“三线厂都是军工单位,保密性很强,能进军工企业的人,出身、成分都相当好,根正苗红啊。干部职工来自天南海北,所以,我们都说普通话,我们的第二代,没人会说家乡话了,最多是普通话又夹杂着一点家乡口音,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到后来,就统一形成了一种特殊的‘普通话’:南机的‘普通话’。你们外人听不出,我们自己一听就知道:这是三线人。”
“说话都能听出?”胡晨阳惊叹道。
“能!”邵赣义道。“我们三线人的后代,自小就在这样一个封闭的天地里长大,要不、当兵出去的,也注定要在大山里呆一辈子,三线人有一句话:‘我为三线献青春,献了青春献子孙’。可是,形势变了,国家不需要那么多三线企业了,也不需要我们献子孙了,我们的子孙却找不到出路?”
胡晨阳理解地点点头。
“知道吗?”邵赣义道,“我们南机还没搬呢,就有人找上门来,要收购我们的厂房,宿舍。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