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道长趋前一步,恭敬地向体玄道人行礼:“师父,他来了。”
胡晨阳也恭敬地道:“见过师父。”
体玄道人目光如炬:“你就是胡晨阳?”
胡晨阳道:“是。”
“手伸过来。”
胡晨阳伸出左手,还以为体玄道人是要给他看手相呢,没想到却是给他把脉。
这才想到,把脉不一定就是看病,一个健康人的脉相,也包含了大量的人体信息。
胡晨阳感觉,体玄道人的手异常温暖甚至有些发烫,就有些暗自惊异:推云掌能练到这个程度?
体玄道人松开胡晨阳的手,点点头:“你悟性不错。”
什么悟性?却没说。
胡晨阳道:“师父这一身打扮,真让我意外。”
体玄道人微笑道:“我这把年纪,还用打扮?”
胡晨阳就有点窘:自己开口就说错话了。
也很佩服老道长的机敏,一个反问,藏着机锋。
胡晨阳看了玄青道长一眼,玄青笑吟吟的。看得出,师父回来,他真是很高兴。这也难怪,师徒情深么,玄青道长自小就在老君观长大,体玄道人就是他最亲的人了。
胡晨阳心道:“在老道长面前,少说话为好。”
于是,也象玄青一样,笑吟吟的,不再开口。
体玄道人眼里精光一闪,开口道:“你这个县长当得累不累啊?”
胡晨阳道:“还好,不算太累,比当市委书记秘书,感觉还轻松一些。”
“哦,当书记秘书,为什么会觉得累?”
“心累。要揣测领导意图,要应付各种关系,都得小心谨慎,加上自身的能力还有欠缺,很累。”
“后面那句话说对了,还是能力问题。”
“是。”胡晨阳真是有些惊异:老道长太敏锐了。
体玄道人这才道:“都站着干什么?坐下说话。”
玄青道长这才坐下,胡晨阳则坐在这位“师兄”下面。
体玄道人直视胡晨阳:“你说说看,为什么想把老君观搞得这么红火?”
胡晨阳就又有些意外:“为什么要问这个?”
想了想,胡晨阳道:“我认识玄青道长时,是县里的宗教局副局长,坐了这个位子,总要做点事情,就想到了开发老君山景区,当然也包括么弘扬道教文化。这个想法,也得到了玄青道长的支持。”
体玄道人:“他是个老老实实的出家人,那里经得起你的鼓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