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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国本的话,如同一块块巨石,狠狠地砸在胡晨阳身上。其实,类似的道理,当初省纪委的同志也苦口婆心地跟他讲过,那时候的胡晨阳已经走进了一个误区,也没了退路。
后来,乔树军也敲打过他,只是,没有象汪国本这般严厉、犀利。
也好,一直以来的那些揣测,那些朦朦胧胧的希冀,都在汪**严厉、犀利的敲打中破碎,也让胡晨阳更清醒些。
说白了,当初的胡晨阳,糊里糊涂地表现出“忠诚”,在汪国本眼里却像个“高姓家奴”!
胡晨阳有委屈,却不敢辩解。
胡晨阳的“不辩解”,让汪国本比较满意,看了胡晨阳一眼,接着道:“我知道你读过很多书,从你的一些文章中也看得出来,高明亮跟我也提起过你,一本《曾国藩家书》,你能倒背如流,可见你很崇拜曾国藩。曾国藩此人,我是又欣赏又不欣赏的,欣赏他什么?欣赏他屡战屡败却还能屡败屡战,书生掌权,终能成大事;不欣赏他什么?不欣赏他的所谓愚忠。在我们党的历史上,类似曾国藩的这种愚忠,给我党的事业,给华夏都造成了极大的损失。”
胡晨阳就有些震憾了。是,自己是高明亮一手提拔的,内心确实是把高**当成了贵人、恩人,所谓“士为知己者死”,这种想法确实是有的,严格说起来,这不是“愚忠”又是什么?
想明白这一点,胡晨阳心悦诚服地道:“汪**,您批评得对。”
汪国本的脸色就平和了许多:道:“我今天跟你说的关于忠诚的道理,不是从书本上能够读到的,如果你认为我老头子跟你说的这些都是假话、空话、套话,那么,你还是不要从政的好,更不要当什么领导秘书,免得害了你。”
胡晨阳惭愧地道:“是我错了。”
“恩,”汪国本点点头,放缓了语气:“我相信你也反思过了。你还年轻,有些事从来没遇到过,也很难把握。有的人别有用心,试图利用你达到另外的目的,你拒绝了,或者说你不愿意配合,这还是值得肯定的。”
听了这话,胡晨阳心情大好,刚才他想辩解的不就是这一点?老头子什么都明白。
汪国本道:“乔**找你谈过话,最后一句话是什么,你还记得吗?”
胡晨阳道:“记得,‘今后的路,还要靠自己走,好自为之吧’。”
汪国本点点头:“这也是我的意思。包括后来让你去当副局长,也是我的意思。”
胡晨阳道:“这件事许**跟我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