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的话,象是开玩笑,又象是真的,意思还是清楚的:不能问。
乔树军道:“我们伍家,第一代不说了,第二代主要是在军界发展,当初外公也是想让我一个舅舅从政的,大舅舅和二舅舅都不肯。”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因为他们太热爱军队了。**说过:‘要准备打仗’,所以,我舅舅他们一辈子都在准备打仗。我爸爸也是百万大裁军时,外公逼着他脱掉了军装。”
“军人情结啊。难怪你妈妈说,可惜我没当过兵。”
胡晨阳又想起那天在乔光荣办公室的情景,想起那个“我会养猪”的笑话,脸上不禁浮出笑容。
“笑什么?”乔树军嗔怪道,“又想到了什么好笑的?说来听听。”
胡晨阳道:“我还真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啊?”
胡晨阳回过向身来,指着户外公园的中心地带,道:“那个地方,原来有几排房子,对吧?”
“我知道,‘专员楼’。”
胡晨阳道:“听说,专员楼被拆掉时,许多老干部想不通,不肯搬走,有的还告到省里,汪**硬是顶着压力,把这事做成了。现在,这么美丽的风景不再只属于那些副地级老干部,而属于每一个普通市民。”
乔树军也有所触动,先看看四周,早已不见了刘部长一行人,这才道:“当年的汪**,确实很有魄力。只是,这二年,好象有些……”
胡晨阳点点头:“恩,我告诉你啊,就是这些所谓的‘专员楼’,让我选择了从政的道路。”
乔树军“啊”了一声:“怎么回事啊?”
胡晨阳道:“我本来是想当记者的,来庐阳日报实习,跟着一位老记者来专员楼采访一位老干部,那是我第一次走进一个高干家庭,跟普通工人、农民比,好太多了!采访结束后,我问老记者:您有没有想过将来也住上专员楼啊?”
乔树军听得有趣,问:“他怎么说?”
胡晨阳道:“老记者说:小胡,你以为是人是鬼都能住上专员楼啊?我就是当上总编,当上社长,也没资格住专员楼啊!”
乔树军笑道:“所以,你受刺激了?”
“是啊,受刺激了!我心想:当记者是很难住上专员楼了,那我还是从政吧,当一条小爬虫,慢慢往上爬吧,有一天爬到副专员了,说不定也能住上专员楼?”
乔树军笑道:“真的假的?人家从政都说是为人民服务,你却是为了住专员楼,动机大大的不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