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地吹着碗里的热气,心里爽极了。
杨庆芬笑眯眯地瞅着儿子。
母亲人很善良,从不与人争什么,胡晨阳觉得自己的性格很象母亲。
父亲胡春根也是老实巴交的,有时却倔得象一头牛。
胡晨阳有时又觉得自己象父亲。
胡晨阳问:“妈,我爹呢?”
“采药去了。”
父亲已经快60的人了,还常常进山采药,这是胡晨阳最放心不下的一件事,年纪大了,腿脚哪还有年轻时灵便?
又想起了姐,姐嫁到附近的杨家村去了,妈也是杨家村的人,把姐嫁到杨家,也算是“亲上加亲”了。
然而,杨家村的风气却很不好,赌博成风,半年前,姐夫欠人赌债,让人打断了腿。爸这么大年纪,还上山采药给他治腿,那次,姐也是气得难过,给晨阳打电话说想离婚,让晨阳给劝住了,说是再给姐夫一次机会。
姐后来冷静下来,也不提离婚的事了,乡下不同城里,一个离了婚的乡下女人,只有回到娘家,在村里也是抬不起头的。
吃完了“秤砣蛋”,胡晨阳道:“妈,我去把姐和姐夫接回来。”
“去吧。”
胡晨阳就又开车到了邻近的杨家村,小外甥“光头”和村里一伙孩子早就看见了胡晨阳的车子,屁颠颠地跑过来,胡晨阳停车以后,打门车门让“光头”上车,结果一下钻上来四、五个孩子。
车一直开到姐夫家门口,“光头”这家伙淘气得很,还不肯下车,猛按喇叭,结果让胡秀兰给揪下来了。
胡晨阳还从车上拿了二条烟、几瓶酒送给姐夫家。
胡晨阳之所以这样做,都是为了给姐姐挣面子,有一个当了乡长的弟弟,姐在杨家村是很有面子的。
姐夫杨武见了胡晨阳有些羞惭,其实,姐夫跟姐感情也一直不错的,就是好赌,姐就常和姐夫吵,吵急了,二口子还会对打,每次对打,吃亏的其实是姐夫,姐夫其实是舍不得下重手打姐的。
胡晨阳倒是主动跟杨武握了手,道:“姐夫,我来接你们回家去。”
一家人上了车,胡秀兰道:“晨阳,当了乡长,开上这么好的车啦?”
胡晨阳道:“姐,以后,你们也能买车,姐夫也去搞个驾照。”
胡秀兰道:“我们买车?做梦哩。”
杨武也嘿嘿一笑。
进了院子,胡秀兰故意东张西望:“哎,我的弟媳妇呢?”
胡晨阳有些不好意思:“哪有什么弟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