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人,经常是这样,打老K打到半夜,有时还打到通宵。”
曾明才道:“乡里嘛,就是这样,大家都在混日子过。”
胡晨阳道:“混日子的,那里都有,但是,等过了几年,人家都进步了,你却没有进步,甚至越混越惨,那时,后悔也晚了。”
“是,”曾明才道,“刚才那个拉老柄去打老K的,我们都叫他‘没搞手’,‘没搞手’跟迟县长是高中同学,同一年参加工作的,现在,人家都是县级干部了,‘没搞手’还是一个办事员。”
聊了会天,胡晨阳看看手表:“你们也早点回家,曾明才你送一下倪虹。”
曾明才答应了。
倪虹却道:“不用,我家里就在中学,很近。”
“哦,”胡晨阳道,“你们家有人当老师啊?”
曾明才道:“她父母都是老师。”
“哎呀,书香门弟。”胡晨阳道。
倪虹有些不好意思:“乡里的老师,还谈得上什么‘书香门第’,大学的还差不多。哎,胡乡长,你今天在动员大会上作报告,讲稿都不要,厉害,倒是有点大学教授的风采哩。”
说到这里,倪虹眼里流露出的崇拜,连曾明才都看出一些东西了。
曾明才道:“你们聊,我先走了。”
胡晨阳来冠城乡还没几天,乡妇女主任蓝小凤就要给他介绍女朋友,说的就是倪虹。
刚上任就忙着找对象,还是自己的同事、部下,这事胡晨阳是不想干的。
所以,胡晨阳半开玩笑地说:“蓝主任,冠城乡不摘掉贫困乡帽子,我胡晨阳就不‘嫁人’。”
曾明才走后,二人都有些不自在,胡晨阳就又点着了一支根。
倪虹道:“你烟瘾还不小。”
胡晨阳故意道:“恩,一天三包烟。”其实,他根本就没烟瘾,抽着玩的。
倪虹当了真:“啊?一天三包烟?你不会是借烟浇愁吧?”
“‘借烟浇愁’?”胡晨阳道,“你说的对,我是有点发愁,今天白天,有几个村里的干部来找我,说的都是一件事,你知道是什么事?”
“要钱?”
“对。说来说去,就是一个字:穷。”
倪虹脱口而出:“穷得露卵!”说完,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又道:“对不起。”
其实,在乡镇,说粗话的情况很普遍,许多乡镇干部就是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还得做事,没来乡里之前,胡晨阳也与许多乡镇干部打过交道,并不在意大家“开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