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
“可以呀,那我们就去转转。”
于是他们沿着脚下的小路向前面走去。
说实话,赵明前几年根本不懂何为情何为爱,自从上山后,特别是同钱柔的打闹中,似乎有某种东西在他灵魂深处很快地滋生起来,喜欢看钱柔的一颦一笑,甚至她那少女特有的咳嗽声他也爱听。不过他如同一位喜爱玫瑰花的人,总是怕这花身上的刺。这女子对人总是说不准,一时对你极好,一时又对你打打骂骂,真摸不准她的心思。是的,也许自己是一个大笨瓜,什么都不懂,那么怎样才不是一个大笨瓜呢?
“嗳嗳嗳,说别人不言不语,你呢。”钱柔在一旁大声地说。
“对不起,对不起,你走路为什么那样轻捷。”赵明望着钱柔眨巴着眼睛。
“你胡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那我想什么?”
“不告诉你。”
“要你告诉我。”
“我不。”钱柔飞快地向山上跑去。
赵明在后面追了上来。
“我们坐一会儿吧。”在一块大石旁,赵明说。
二人坐下了。
“赵明,你看。”
顺着钱柔的指尖望去,那蔚蓝的天空中,盘旋着一只老鹰,它是那样的安祥与自在,它越旋越高,越旋越小,最后只剩下一小点一小点。
“要是能像它飞得那样高就好了。”赵明说。
是呀,飞得那样高,就能看到自己的家,钱柔想,母亲的身体不知怎样了,这一出来就是五六年了,哪有不想家的呢?上次,人们都出去了,只有钱刚钱柔兄妹在家,钱刚在钱柔的耳边问想不想家,想不想妈妈,说着兄妹抱着哭了起来。但他们又不能让别人知道,这是师傅定下的规定,兄妹好多年没有叫妈妈了,有一次兄妹实在熬不住了,双双来到大山后,对着前面猛喊妈妈,喊完后,两人都觉得很痛快。钱刚受伤的前一天,兄妹相约到后山去喊一次妈妈,可是哥哥却受了伤。
要是妈妈在身边就好了,钱柔想,那么女儿的事还用自己操心吗?一想到自己和哥哥飘落异乡,钱柔不觉泪如雨下。
“嗳嗳嗳,哭啥,哭啥,女人就是泪多。”赵明递来了一方手帕。
其实那只雄鹰也勾起了赵明的思家之情,不知姐姐赵兰是真的由于恨爸爸而不想家呢,还是她把思家之情藏在心底深处,反正她从没有在赵明面前提半个家字。有时他觉得赵兰姐姐真的是投错胎了的,她应该是一个男子汉。而赵明却不同,家的影子常常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