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伯白天是人,夜里是鬼,只是蒙住刘氏一人的眼。月红这样说。
月红呀月红,说刘氏是一个傻瓜,自己何况不是一个傻瓜呢,只不过刘氏是蒙在鼓里的傻瓜,而月红呢却是一个明明白白的傻瓜呀。
那天在柳树林,月红也承担了刘氏新婚夜的痛苦,过后钱怀念伯跪在月红的两腿间发誓说:“今生今世一定要娶月红为妻,什么门当户对,都是去他的鬼话。”
月红躺在钱怀伯的怀里,望着一缕缕射进来的阳光,心中有无限的幸福。
钱怀伯告诉月红说,家里没有提亲之前,他们俩的来往不宜公开。他会尽快地催家人来提亲,如果家里的人不同意,他就会以死来要挟。他让月红放心,说他们两人的婚事是天定的,没有人能分得开他们俩。
自此,他们常常见面,白天的就在柳树林,晚上就上月红家,每次见面月红总是要问,同家里说了没有,钱怀伯每次总是说,还没有好的机会说。就这样一拖半年过去了,钱家总没有人来提亲。
一日舅舅从钱家回来,突染重病,他把月红叫到床前说:“孩子,舅舅对不起你,不该促成你认识钱少爷呀,这个人靠不住,我死后,你可要把心收回来,找一个家嫁了吧。”
月红伏在床前只是哭。
舅舅就这样走了,家里就只有月红了。这时钱怀伯来了,他不顾月红正在悲痛之中,抱着月红就要求欢。过后,月红问他:“我该怎么办?”
钱怀伯一边穿衣一边说:“现在我家里一时半回还说不好,我们两人的事还要过一段时间,我有一个办法,不知你同不同意。”
月红拉着钱怀伯的手说:“我已是你的人了,舅舅死了,世上再也没有亲人了,我只有听你的了。”
“这样吧,你家这些田地,你又管不过来,不如把它全卖了。”
“那我以后怎样生活呀。”
“傻瓜,有我呀。”
“我们又没有成亲,怎么靠你呀。”
“你就到我家去呀。”钱怀伯说,“不过这就要委屈于你了。”
“什么委屈呀。”月红不解。
“只能这样,说出来你可能不高兴。你暂时到我家做丫环,有了机会,我们再成亲。”
月红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一把将钱怀伯推出门去,说道:“你给我滚。”
后来,钱怀伯来找月红,但月红总是不开门。有一天月红突然开了门,而且答应卖了家产到钱家为奴。
来接月红的前一夜,钱怀伯一直在月红家里没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