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三月三,风筝飞满天,到处洋溢着春的气息,可猪人伦达贝的心情却奇差无比。人生啊!真是无常,他变成了一个阉人,丧失了雄性的功能。
伦达贝身体上的伤痕早都好了,可心灵上的伤却永远都好不了了,他如今已经不是队长了,职务早就被别人取代,要想赚钱,那只有老老实实挣工分了。
他最近很少开口说话,只因他觉得自己的声音从浑厚变得纤细了,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要不是他那雌性安琪儿不肯给他买酒,他还不愿意自己出门呢!
前方有个小孩儿在玩九齿钉耙,一只手腕上套着一根绳子,另一端套着一只黄褐色的猴子。那小猴子被这孩子轮钉耙的动作吓得吱哇乱叫的,没一刻的消停。伦达贝很久都没出门了,看着那孩子的背影,并没认出来是猪孩儿戒,只因戒又长高了不少。伦达贝多看了那娃仔几眼,被他的武器所吸引,觉得他耍得当真有一套,煞是好看。
戒正在这里等他的好朋友桑,自从上次两个人相识了,就成了一起玩乐的伙伴。他正轮得虎虎生风呢!忽听有人给他叫好,只是这声音男不男女不女的,不伦不类的,十分有趣儿。
喊出这一嗓子的正是猪人伦达贝,他刚才看得高兴不经意就叫出了声儿。这会儿倒有些后悔了,忙捂着大鼻子下的嘴不好意思起来,生怕别人发现他处于二次变声期。伦达贝以为这是城里来了卖艺的了,就丢过去一个铜板,那小猴子仍旧狗改不了吃屎,看见铜钱就眼睛发亮,窜过去飞快地捡了起来。
一间肉铺子门口站了个膀大腰圆的雌性,小腹微有突出,正在买肉。听到尖锐古怪的喊声儿,转过头看了两眼,看见了伦达贝。待她看清站在街口的娃子是猪孩儿戒时,愣了愣神儿,脸色变得苍白,手脚一瞬间变得无力,肩膀轻微地抖动起来。忙转过身儿去摆弄铺子上的猪肉,耳朵却尖了起来,倾听着那边儿的动静。
伦达贝终于看清轮钉耙的是戒了,眼珠子迸发出大半年来都不曾有过的亮光,再度发声,“戒,戒,是我呀!我是阿爸,你的亲阿爸!”
戒转过头傻呆呆地看了伦达贝一眼,翻了几个白眼儿给他,始终没有言语,他认出了这个猪人,就是上次拖着他的那个。可肉食铺子门口的雌性却在听见这句话时懵住了,犹如五雷轰顶。原来,原来是这个该死的猪人害了我,戒是他的种子。
买肉的雌性野人正是扭,当初的扭姑娘,现在奎的雌性。刚刚得知自己有了四个月的身孕欣喜异常,打算买点肉回去犒劳犒劳雄性奎。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