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午夜梦回时,一间独立牢房里漆黑无比。躺在枯草上的巫医频身瘙痒难耐,不停的在全身抓挠着。
她已经很久没有洗过澡了,具体多少时日连她自己都记不清了。她没有计算过日子,白天无聊的时候也会扒着小小的铁窗朝外看。少有人路过这个偏僻的地方,太阳下去了,日月星辰升起,这就是她每天的生活。
监狱里度日如年,叫喊丝毫没用,只会让她在第二日失去获得食物的资格。因此,她早已经放弃了叫嚷。
长长的头发都打着绺,混着油腻粘在一块儿,虱子在缝隙中穿梭。让她难受得恨不得抓破头皮。
一只老鼠从巫医频的身上跳了过去,吓得她翻身坐了起来。这种日子真是过够了,前几天总算有了希望,色妲答应将她弄出去。
巫医频靠在冰冷潮湿的墙壁上,撇了撇嘴,暗自琢磨出去后的打算。先安抚住色妲,一旦他放松警惕,自己就想办法留出城去。
离去前最好给东方城留个纪念,放上几把大火也好,最好能把狼人色妲烧死。或者他来救自己的时候就一刀捅了他,那就更好了。
巫医频朝干草下摸了摸,那把刀还在,这让她安心了不少。这刀是色妲给她的,让她用这个砍断狼人舒克的手臂。
舒克真是蠢,开始还骂骂咧咧的。直到自己笑容满面的对着他,自己三言两语一哄,就把毛毛的爪子伸了进来,还妄图再摸自己的脸。被绳索一套,他就跑不掉了,三两下就把他的手臂活生生砍了下来。血喷得到处都是,真是过瘾呐!他绝对不会知道,自己想杀了他很久很久了。
她也曾试图用刀挖地洞出去,可惜,这东方城的水泥地坚硬无比,她只好歇了这心思。
黑暗中的巫医频咧开了嘴笑了,露出了森森白牙,不过没有谁看得到。巫医频抓着痒,独自遐想着,就快得到久违的自由了,真是太妙了!生活在铁窗外的人,永远都不知道自由的可贵,她太了解了,打定主意远远的离开这里,此生都不要靠近东方城。
她又想到了那支能召唤鳄鹰的骨笛,可惜,被老野人踩碎了。报仇无望了……
迷迷糊糊中,巫医频仿佛听见外面有响动,她没有睁开眼睛。这附近地处偏僻位置,常常会有野猫打闹,她早已习惯了。
牢房外,一个高大的身影慢慢的接近这间单独的监狱。前面不小心踩到一根枯树枝,吓得色妲忙蹲下身子,半晌不敢动弹。
等得腿脚都有些发麻了,周围静悄悄的,他这才确定没有惊动牢室内的巫医频,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