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声冲了进来,便看到林宛如脸色青白交加,盯着窗户,绿霓顺眼望过去,便看到那个脚印,脸色大变,冲到了林宛如跟前:“姑娘你没事吧?”
后头琐玉,笼烟都跟了进来,林宛如勉强笑了笑:“没事,是刚才看到好大一条虫子,把我吓了一跳。”
外头院子也传来紫鹃的声音:“姑娘叫我来问问怎么了?”
绿霓不动声色走到窗前开了窗户,笑道:“是姑娘被虫子给吓住了,没事。”顺带偷偷擦了鞋印。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这才各自散去。
陈瑞文一气奔出了莲花胡同,面红耳赤,心如擂鼓,满脑子都是刚才入眼的袅袅身影,那屏风并不厚实,绣着淡淡的山水画,屏风后的人脱了大衣裳,越发显得身姿窈窕,腰肢细软,陈瑞文好一会才平静下来,来回的踱步望着不远处的大门,又觉得好笑,想想又摇摇头,一行走一行笑,回了陈家。
林宛如气的要命,晚饭也没出来吃,若是陈瑞文在跟前,恨不能三两拳打得他鼻青脸肿才出气。
陈瑞文却在和贾宝玉喝茶。
半路遇到了贾宝玉并冯紫英一干人,死活拉着去喝酒,等诸人散了,贾宝玉又请陈瑞文去喝茶,毕竟以后就是连襟了,无论是贾宝玉还是陈瑞文,都十分客气。
贾宝玉人逢喜事精神爽,又心愿得偿,说起话来还未张口已经带了三分笑:“瑞文兄的长辈来京城,按道理我也该去拜会,只可惜家里事情多,抽不开身,过阵子一定前去磕头请罪。”
陈瑞文笑道:“沈家和林家是世交,到时候你少不得去见见外祖父。”
贾宝玉却踌躇起来,半带着试探道:“瑞文兄可是从莲花胡同过来?”
陈瑞文想起那抹身影,胡乱点了点头,端起茶碗喝茶掩饰脸上的不自在,贾宝玉道:“瑞文兄可曾见着林妹妹,也不知她近来好不好,这到了春天,咳疾有没有复发。”
陈瑞文看着贾宝玉喃喃自语的样子,不由感叹,两个人还真是同病相怜,遂笑道:“你放心,莲花胡同那边也没见请大夫,想来是极好的,再说,左不过还有几天的功夫,好不好的,不比你亲眼见了放心?”
贾宝玉笑起来,他从见林黛玉第一面起,心便搁在了林黛玉身上,她好,他便好,她不好,他也不好,以后两个人总算能厮守终身,他的心思也不用遮遮掩掩怕人知道了。
小管氏撺掇着叫沈蔓留下,无非是想着能多见见陈瑞文,谁知那日起陈瑞文就没再来过,沈蔓也是暗暗失望,一眨眼,到了四月二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