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清楚,到最后,分到自己手里的钱,他一分没有留,全给了老板.....
那可是厚得一只手都快抓不完的一叠啊,交给老板后,他一连好几天都没睡好觉,甚至没敢告诉老婆,他很担心那个穷疯了的女人会说出些令他后悔无比的话。
而今天,当看到刘江那个样子的时候,黄克祥顿时坦然了,那笔钱。是很多呢,但是,也不是自己一辈子都赚不到的,何况,再多的钱总会花光的,又怎么抵得上一辈子的心安呢?
在见了刘江那一面的时候,他只留下短短几句话,无非是劝他离开香洲。找个地方避避风头,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却还没忘记公司电影公映的事情,心里也不是个味。
作为多年的同事和朋友,他当然也不想看到刘江出什么事,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中间也有些他的关系,而老板陈国彬,很乐意去促进这一步,这中间肯定有什么问题,或许当别人高价买下这些电脑后,发现没有他们想得到的东西,到时候。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穷,也要穷得心安,何况现在,也不是没有赚钱的门路。
黄克祥想着,接着便伸手推着房门。吱呀一声,铁门被推开,一阵扑鼻的菜香扑面而来。
自行车推进房间那张双人铁架床与门口那面墙不到一米宽的缝隙中。床只有一米多点宽,房间很是狭小,自行车被推到床的尽头,铁门堪堪被他从擦着自行车后轮的位置关了上去。这下,车倒是连脚撑都不用打开。
停好车后,他直了直腰,这下,他才看了一下房里的情况。顺手便把上衣的扣子给开了,这样的体力活,确实是热。
铁门背后那个用一个破烂得没有了镜片的梳妆台充当的电视柜上,一台由老化显示器...
的crt显像管和一块新的不知道由什么厂家生产出来的电路板。加上一个同样不知来路的崭新机壳组装而成的十四彩色电视机正在拨放着海绵宝宝。
不到十岁的儿子端着个边上还沾着些锅灰的不锈钢碗坐在床沿上,不时端起比他脑袋还要大的碗,往嘴里扒拉一下饭菜,双眼却是仔细的盯着离他不到两米。那亮度调到最高依然不够亮的屏幕,对于碗里的食物,却是连看一眼似乎也觉是得浪费时间。
床的前面是一张折叠桌,桌子离床是那么的近,近得坐在床上,要靠到桌前就得曲着腿。而桌子的另一头,就已经抵到了电视柜的下方。
桌子表面的胶布已经掉皮,桌的边缘上包的胶皮也不记得什么时候掉落,被扔到了什么地方,露出由木屑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