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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三十五分。
西县人民医院的住院部某病房。
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日光灯发出雪白的光,雪白的吊扇在慢悠悠地转着,雪白的床铺上躺着一个右脚被打上石膏的中老年人,他皱巴巴的衣服上还沾着些已经变成紫黑色的血迹,在那只缠着胶布连着输液管的掌心布着老茧的手发出的一阵轻微的颤动后,他那有些嘴唇有些干裂的嘴巴里也发出了几声含糊不清,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爸!”
“他爸!”
两个声音立即响起,打破了病房里的安静。
这病房里并非空无一人,至少这个病人身边有着两个人守护着,而另一张病床上也躺着个沉
睡的病人,床边的小凳子上还坐着个看护的亲人。
“他爸,你别乱动,打了石膏的。”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响起来,急促而关切。
“嗯,”病床上的中年人发出一声鼻言,睁开眼,打量了一下四周,试图挣扎了一下,然后停止了他的动作,对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个熟悉身影发出了虚弱的声音:“月,给我拿点水。”
“好咧,”清脆的声音回答,病床旁苗条的身影也快速地转身,热水壶在病床对面的电视柜上,也就是她的身后。
没多会,低沉的‘咕噜咕噜’倒开水声响了起来。
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一股清新的空气随着一阵微风吹进来。
“妈!”一声低声的呼唤,随后是一个身穿黑色西装。背着个电脑包的青年走了进来。
在几乎所有人都把目光移到那个人身上的时候,中年妇女问道:“彬彬,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我不是和清月说了吗?我坐飞机回来,所以就快了些,”陈国彬应道,然后往病房上看了一眼,又问道:“爸,你好些了吧?”
“没事。不就是摔断了条腿嘛,医生说了,骨折,躺几天就好了,”病床上的陈爸直接就应道,然后用带着些埋怨的语气对着病床旁的陈妈说道:“他妈,你怎么这点小事也大老远把儿子给叫回来?他还要上课呢。”
“没事。爸,我这几天放假,不会因为回家耽误学业的,何况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回来看看,别怪妈了,你没事就好了。别担心太多。”陈国彬说道,在心里难过,关心,伤心,担心等种种情绪的结合下,加上一些难以言语的想法,使得他的脸上表现出了一种复杂的表情。
是的,你的好儿子已经放了好几天的假了,学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