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牌大学、成为一级教授、又追到我现在的老婆的吗?”
听到他的话,我略一皱眉,随即却又身心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门诊室里,一直到门关上后,也半天都没有说话。
从那之后,我就没有再和他见面,不过我和他有过两三次简短的电话联系,根据我的了解,他现在生活状况挺好,也没有再尝试过自sha。
在他的家人、亲友面前,他完全表现地和平常人一般无异。
而这也是我们从事这一行的最高目标,作为精神科医师,我们的目标从来不是要根治患者的精神疾病,因为很多精神症状是深深植根于人的世界观之中的,甚至,有些病人,根本就算不上病人,他们只是比普通人更早一步发现了这个世界不为人知的另一面的先驱罢了。
我们能够尽力做到的,就是让那些难以被普罗大众接受的先驱者们、智慧超前者们提高演技,在社会生活中装出普通人的模样,做普通人该做的事、该遵守的规则,隐瞒自己的异乎寻常,尽可能在不暴露自己另一张脸孔的前提下安稳地度过一生。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靠量子自sha来实现我的人生愿望的巨大诱惑层让我一度痴迷,尤其是在我人生不如意的时候,我甚至险些以身效法,但是当水果刀无情地划过我的手腕,割破了一层浅浅的表皮时,来自身体本能的痛楚和眼角渗出的泪水还是阻止了我。
不管这个世界是不是真的,至少我相信我的眼泪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