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的,所以他只能这么纠结下去,直到死去的那一天。
对于这种病情,我只能够跟他慢慢聊天,把他的思想转移,尽量不让他去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而且我必须按着他的逻辑来,假设他就是上帝,然后告诉他现在不是结束剧本的时候,也许人生的后面会有很多精彩在等着他。
这样的谈天一直持续了三个小时,跟他聊聊生物学、社会学和一些生活上的有趣事,最后当他离开的时候我问他感觉怎么样,他笑着对我说:
“感觉好了点了。你说的也有道理,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精彩的事,可能我是还没有到归元的时候。”
出门前,他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转头笑眯眯地对我说: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而你没有死,那么只能说明,真正的上帝,是你。”
这句话我初听没什么感觉,但是那天我回家后却是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
半年后,当我和我的同事提起这名副教授级的病人时,我的那名同事告诉我说,那名病人早在半年前就跳楼自sha了。
自sha那天的日期,正好是我和他见面的那天。
那天我回到家后,我心里很是不安,就又把和这名病人见面时的录音资料找了出来,一遍一遍地回放着。
越是听那段录音,我就越是觉得阴森诡异。
那天晚上,当我切开西瓜的时候,看着水果刀刀锋上血红一片的西瓜霜,还有自己近在咫尺的白净手腕,突然产生了一种想要“归元”的冲动。
他临走前留下的那句话,就像一个幽灵一样,依然不断地缠绕在我的身边: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而你没有死,那么只能说明,真正的上帝,是你。”